14.拾肆[第3页/共3页]

欧阳锋浅笑道：“我不像你那么有雅兴，这蛇没名字。眼下它还没育成，我成心继以各种毒种配交，再过个几十年，生下了后代，你再来看也不迟。眼下么，它的毒性虽值得称道一二，却没这般计时比过。”

欧阳锋不解其意，但贪看她美态动听，心中微生欢乐，便也一笑。

曾九调笑够了，也不推让，便欣然与他并肩走出花厅。

比毒三场，头一场比谁的毒才是毒中之最。

曾九见状，鼓掌笑道：“看来还是我的怨女银蛛更毒一些儿！”她晓得欧阳锋此人必当是本天下里武功绝顶的人物，此光阴亮正大在毒道上赢了他一局，不由心底非常痛快，当即笑靥如花般向他一回顾，容光粲艳道，“大哥哥，你瞧我赢了没有？”

此时气候炎热，但这几头骆驼打理地极好，走近几近嗅不到甚么腥臊气。欧阳锋抬手抚了抚一头骆驼的背峰，向曾九道：“鄙人诚欲观瞻妙艺，不如你先请？”

欧阳锋心中微微一沉，晓得这局恐怕生变，但面上不露，淡道：“照客人叮咛，把毒血也放出一杯来，再比过。”

曾九道：“取一只海碗来。”仆人不敢怠慢，未几时便从药房里捧出一只粗瓷大碗，曾九两指悄悄捏了捏那蜘蛛的头部，使鳌针在碗沿内一触，未几时针顶滴出一豆浆白透明的毒液，滑落到了碗底。曾九将那蜘蛛放回盒中扣盖，道：“碗里倒满水取一小酒杯，在这骆驼舌头上破个小口，把那杯毒水倒上去就行了。”

欧阳锋道：“那么第三比呢？”

要晓得平常蜘蛛除非剧毒之种，纵算人被它咬上一口，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如此一小滴匀一整碗水，只取此中一杯，如何能毒死一头大骆驼？白驼山庄药房里多得是豢养虫蛇的仆从，晓得仆人与这少女斗毒，她必不会儿戏出言，均不由对这蜘蛛之毒悚然心惊。

拾肆

欧阳锋饮了口茶，淡淡道：“带路没甚么，但我瞧她好似很怕死。这弊端好治，老是靠近存亡之间，久了也就不怕了。”他微微一笑，“到当时，你就能再瞧见她了。”

这本也是应有之义。

欧阳锋面不动容，他站起家来，两袖宽袍一展，向她作势一让，“既然要比毒，那么趁天气尚早――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