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穿帮[第1页/共3页]
柳沉疏“唔”了一声,仿佛也是刚起的兴趣,一时还没有想好赌注,摸着下巴思虑了一会儿,略有些不耐地转了转指间的笔,终因而懒得再想下去:
“那也一定――只怕过阵子就要辛苦柳兄驰驱一趟、为六扇门破一桩案子了。”
那么先前的柔嫩就是……
柳沉疏说着,微微顿了顿,见无情并未立时应对,略一思考,却很快就朗声笑了起来:“放心,毫不会叫你去做甚么伤天害理、有违道义的事,只不过――如果哪天我想请大爷去替我约几位女人,大爷只怕是也就只能屈尊走上这一趟了……”
“我前次已说过,你要学会不要动脑筋。”柳沉疏风俗性地把玩着他常系在腰间的那支笔,手指矫捷得让人有些目不暇接。见无情这时候刚好转头看过来,他俄然挑了挑眉,摸着下巴轻笑了一声,“如此――为了制止你过分费心,我们换个新法则可好?”
无情自是没有贰言,点了点头,将书合上放到一边,却闻声柳沉疏再一次开了口:
无情略带疑问地“哦?”了一声,抬眼看他。
无情终是如梦初醒,立时移开了视野,手上的行动却竟是破天荒地有些手忙脚乱,几乎就要将那盛放灯油的瓷盏再一次打翻。
柳沉疏用心去激无情的启事虽是已经被无情戳穿了,但柳沉疏却也没有就此消停下来,反倒像是更加肆无顾忌、变本加厉了起来,只要一逮着机遇就成心偶然地调侃他――无情的脾气实在说不上太好,开初倒也还会冷着脸看他,可时候久了终究也懒得再和他计算,心头只剩下了满满的无可何如,气色倒是在不知不觉中一天好过一天。
很久,油灯终因而再一次被扑灭,屋子里的暗中尽数被遣散,再一次规复到了先前的敞亮,可屋里相对而坐的两人倒是再也没有了下棋的兴趣,一时候沉默无言。
“一时半会儿倒也真想不到甚么赌注,可贵能和大爷赌一局,如果随口就许了个赌注,岂不是太华侈了?不如如许――就赌一件事吧?输了这局棋的人能够要赢棋的人做一件事,如何?”
无情放动手里的书,抬开端来看向柳沉疏,对着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号召,视野略略一扫,却在瞥见他怀里抱着的棋盘和棋盒时微有些不测埠愣了愣。
“先前诸葛先生说我们棋力相称,有空正能够多参议参议,”柳沉疏却仿佛是浑然未觉,随便地在他劈面坐了下来,将怀里的东西在案上一一摆放好,眼角微挑,“我看现在就挺有空的,手谈一局如何?”
出乎料想地,柳沉疏竟是没有应对――屋里一片温馨,无情乃至能清楚地闻声自劈面传来的呼吸声。
柳沉疏的掌心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致,现在却竟是一片冰冷,手心濡湿,竟是满手汗意!
柳沉疏常常念出“大爷”这两个字的时候,咬字老是拖得极长,尾音不自发地微微上挑,生生就将这个本来是尊称的称呼念出了几分风骚迤逦的味道来,说着说着倒是老弊端又犯了、越说越不着调了起来――无情现在早已是风俗了他这性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本就是极要强的性子,这时候倒是真被他激出了几分好胜心来,当即也利落地点了点头:
这一盘棋,下的时候出乎料想地久――两人都是一心求负,落子时无不马脚百出,可恰好对方也是为求败局,越是较着的马脚便越是想要避开,到了厥后便都是想方设法地要将本身的马脚粉饰成上风、以此来勾引对方中计――这么一来,竟是半点都不比平常棋局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