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温柔[第1页/共3页]
追命说到这里就愣住了,喝了口酒哈哈笑了一声,神采里很有几分歉疚。
追命噎了一下,却随即就拍着胸口哈哈大笑了一声,抓着葫芦去碰她的酒坛,大声笑道:“喝酒!”
追命俄然想起几日前他刚好和无情提及了柳沉疏,无情既未夸他才学斐然、武功医术俱是不俗,也没有指责他风骚多情,沉吟很久后,终究却只是说了短短的一句话――“柳沉疏――太自在。”
和顺
――她的声音已然不复常日里的明朗,而是一下子就变得软糯委宛了起来,竟是出乎料想的温婉美好,只是吐字间那股风骚随性的意味却还是非常光鲜。
柳沉疏叹了口气,也不再提,仍旧全神灌输地持续替他施针。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倒是俄然闻声了一道清冷的声声响起,只淡淡地说了一个字:
“这世上大部分人都要学会好好用一用脑筋,但你却要学会――有的时候,不要用脑筋。”
柳沉疏就这么定定地看了他好久,好半天赋恍然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倒是伸手按了按额角、悄悄笑了起来――但那笑里,却尽是无法的意味:
“嗯,不错,”追命的笑声刚落,柳沉疏立时就毫不踌躇地点了点头,一边还顺手衡量着刚接过来的酒坛,满脸的漫不经心,“我这小我呢,心眼儿特别小、脾气特别坏,他越是给我神采看,我就越是喜好逗他活力――特别他生起气来还格外风趣,你说是不是?”
而至于柳沉疏……不管是甚么启事,起码他对病人一贯都是极用心的,对无情必不会有坏处――追命想着,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神采略有些欣然,却又很快就豁然了起来,抓着本身腰间的葫芦连着喝了几口酒――可想想却到底还是感觉有些“不甘心”,一边喝着酒一边又忍不住小声嘀咕抱怨着:
他声音虽小,但柳沉疏内力不俗,天然是耳聪目明,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清楚,当即就微微一愣,却也并不镇静,很快就回过了神来,顺手拍开封泥、抬头倒了一口酒,随即倒是悄悄地笑了起来:
――追命的易容术向来都是闻名江湖的,早在第一眼就看出了柳沉疏是个女孩子。
“好啊,”柳沉疏也笑,拎着酒坛抬手和他的葫芦相撞,“喝酒!”
――以是这一回到底是一片苦心还是真的趁机“抨击”,又或者二者兼而有之,实在是谁也说不好。
追命对情面油滑最是通透,毫不会无缘无端来找本身说这么一番话,特别是――最后那一句话。追命走后他静下心神想了好久,已然是模糊有了些猜想,而现在一看――
看来果然是如此……柳沉疏虽风骚,言辞神态却向来都不会显得轻浮,昨日他却一变态态、语气非常轻浮,他早就该发明的――无情眼底闪过一抹恍然之色,拢了拢衣袖、收起了手里的那一枚飞蝗石,推着轮子转成分开。
柳沉疏此人的脾气实在是很古怪,你若要说他脾气好,他随时都能用一句话将你噎得想要呕血;可你若要说他脾气不好,只怕全汴都城的女人都要义愤填膺地奉告你,“柳公子和顺体贴,再也没有比他脾气更好的人了!”
他想起了昨日下午三师弟追命俄然来找本身说的那一番话――
本来是向柳沉疏学字的――无情摩挲动手里的一枚飞蝗石,昂首又看了一眼……柳沉疏自始至终都和那女人保持着间隔,神采和顺却极开阔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