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花灯】[第3页/共8页]

听到她这般语气，展昭不由侧目去看她。

“让我看看。”

“好得很，好得很，竟有人问你这句话。”他边笑边点头，“恰好你就是个最不怕鬼的。”

“这么快？”她翻来覆去查抄手臂。

“瞧瞧这个。”

突然间，七八只流萤如烟如雾般飞出来，流转缭绕，交叉又四散，她眸中流光溢彩，脸上染着淡淡的色彩，就像近在天涯却没法触及的灵魂，阴暗苍茫。

他没好气，“手给我。”

“喂、喂……”发觉本身遭到了不公允报酬，白玉堂把坛子放下，“他有，那我呢？”

念一不天然地笑了一下，也收回视野去瞧他。

“诶，时音！”

劈面就有个舞狮的步队走来，步队以后恰是个梨园子在演钟馗捉鬼。那扮鬼的是个身材魁伟的壮汉，脸上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手持罗刹棍，一起恐吓着小孩子和年青女人。

“应当能够，时音会有体例。”她结健结实的绑好伤处，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走吧，我还想去看看烟花。”

野狗哭泣几声，慌不择路地四下逃窜。

“白日不还活奔乱跳的？”白玉堂深觉思疑，“莫非是山上风大，染了风寒？”

“好。”

明白她所指何人，展昭不欲再问下去，念一却俄然摇点头。

“忘了。”他耸耸肩，一语带过。

“嗯。”

四周围观之人此起彼伏收回惊奇声。

岸上都是年青男女，还没走近便听到谈笑声音，人群越围越紧，不知内里有甚么东西。

“那就多谢了。”

他垂目浅笑。

后者尚在不解，便听得前面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她想推让，展昭却不知几时已到身边，漫不经心道：“他说的也是，既然来了，逛逛再走吧。”

烟花放到一半，中间就凑过来一个卖灯的小贩，捧着一盏还没点亮的灯献到念一面前，满面笑容：

她从速今后退，身后却俄然撞到一人。

“对了，上回不谨慎受了伤，手臂上一条口儿，到现在还没好，你能不能给瞧瞧……”

展昭望着四周纷飞的萤火，回想起旧事，淡笑道：“猜的。”

她依言走畴昔，一面将手上的伤缠好，一面低头去看贩子。

年幼时到这里来过，想不到流萤还是如此之多。

念一顺着他的话问：“像甚么？”

念一悄悄歪了一下头，眼眸清澈。

“鸟窝里实在没有蛋？”她猜想道。

“不去了？好好儿的，如何就不去了？”

见他开口，念一也不再好回绝，幸而这四周的狗不算多，她在人群里想必也没那么惹眼。

不知为何，自从得知她的遭受以后，展昭在心中便莫名生出几分顾恤，倘若本身真能帮到她是最好，帮不到……起码也不要让她留有遗憾。

冷不丁朝念一这边扑来，白玉堂一转头看得一张鬼面，倒是吓了一跳，身边的孩童惊叫着四散逃开，唯有念一神采毫无波澜。

他点头，笑了半天：“说不上来……像兄妹？”

展昭把她手里那不幸巴巴的铜板摁了归去，付了钱，取下一串糖果子放到她手中。

……

“我才懒得管。”他拉过椅子来，把脚边的趴着的一只野鬼踹走，在她中间坐下，“方才有了动静，沈司毅早在二十年前就剃度出了家，现在是佛光寺戒律院的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