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花灯】[第2页/共8页]

不等她开口，人已经被白玉堂拽着下了楼，固然念一转头朝展昭投去乞助的目光，后者却也无可何如，只跟在他二人身后，点头悄悄感喟。

“诶，你！”白玉堂眼看他把狗全都赶走了，一时气恼，“能不老和我对着干么？”

突然间，七八只流萤如烟如雾般飞出来，流转缭绕，交叉又四散，她眸中流光溢彩，脸上染着淡淡的色彩，就像近在天涯却没法触及的灵魂，阴暗苍茫。

展昭只是浅笑，不动声色地再把念一今后掩了掩，岔开话题：“白兄，再过一阵就没法赏灯了。”

“……也不是很想。”话虽如是说，她还是低头在往袖子里掏钱，摸了半天，总算是取出一两枚铜钱。

念一难掩欣喜：“你如何晓得这里会有？”

“再往前应当还会多一些，走吧，恰好也把你手里的灯点了。”

走过整条街，一起上皆是各色食品的香气，中间的摊子上在卖果脯和糖糕，买卖很不错，来帮衬的几近都是小娃娃和年青的女人。固然腹中并不饿，念一却也站着看了好久。

念一尚在发怔时，展昭已在她跟前落下，唇边带着笑，手却握成了拳头。

不过是微微侧身抬手，酒坛就被他稳稳铛铛接在手中。

念一推开门，倦怠地褪下大氅扔在一边，往帽椅里一坐，长长舒出一口气。

“直到现在我真的死了，才明白他说的都是大话。”约莫是说得累了，念一转头望着他，“你呢？你被人骗过么？”

“好得很，好得很，竟有人问你这句话。”他边笑边点头，“恰好你就是个最不怕鬼的。”

头顶的竹叶被风吹落，悠悠晃晃的，渐渐下坠。

自内里返来时，夜已深沉。

“去哪儿？”还没出口，人已经跟着他朝人群相反的方向跑去。

“畴前，有人奉告我，人死以后就会变成星星，和别的星星一样活在天上。我当时信觉得真，常常在早晨夜深人静，又满天星斗之时跑到院子里对着天空说话。厥后才晓得，人死今后是不会变成星星的。”

“又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厮混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念一先忍不住笑出声。

她环顾四周，想看看到底是那边在放炊火，不经意在巷口的阴暗处看到几双闪闪发光的眼睛，念一浑身一僵，下认识的就往展昭身后躲去。

用过晚餐，白玉堂提着剑就朝外走，正要下楼时俄然想起甚么，回身就对着隔壁的一扇门一个劲儿的敲。

展昭从怀中摸出几枚铜钱，看似不经意的在她跟前低声道：

一旁听到个女娃娃格外惊骇地叫了一声。

“甚么不谨慎，哪有不谨慎能伤成如许的你少诓我！”前天在湖岸边那口气他还没出呢，恰好新仇旧账一起算，时音将袖子一挽，“我去杀了他。”

三人慢悠悠走在街上，不经意瞧见身边酒坊，白玉堂大步走去顺手拎了一小坛，掂了掂。

“我不疼。”念一取脱手帕来，把伤口缠住，语气很安静，“没事的，我感受不到疼，也不会流血。”余光看到他眼里仿佛很担忧，她倒展颜笑起来，反而安抚道：

念一捂动手没吭声，只寂静地点点头。

“你就笑吧。”时音瞪她一眼，掌心覆在她伤处，自上而下扫过，抽手时伤口已看不见了。

这一瞬，仿佛天大的费事，也都能在这句话里，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