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无情不似多情苦[第3页/共4页]

烛火明灭，长灯暗影。

“那殿下这儿也有一瓶？”卿尘立即问道。

夜天凌负手站在太后寝宫殿前，望着窗外如水的月色，洁白银光映在他脸上，格外的清冷。

太子眼底一震，昂首见天帝气得面色乌青，给夜天汐在前拦着，身子微微颤抖。想起二十余年父恩深重，深悔自责，重重叩首痛声道：“儿臣该死，请父皇保重……”

“朕生的好儿子。”天帝声音痛怒难分，终究一字一顿隧道。

太子悄悄笑了笑，点头，笑意索然。

天帝冷哼一声，转向太子：“朕苦心种植你二十余年，竟换来你一句‘愚顽驽钝，不敷以克承大统’！江山社稷祖宗基业，在你心中尚不及一个女人！鸾飞呢，鸾飞那里去了？”

太子跪在原地不躲不闪，一盏茶泼面而来，洒遍满身，冰纹玉瓷盏铮然迸裂一地，在这死寂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连身边两人亦被溅了一身。

夜天凌道：“去请太子殿下返来吧，久恐轰动别人，要父皇晓得了平增费事。”

天帝猛地抄起手中瓷盏，劈脸便向太子身上砸去，伸手指着他怒道：“你……你给朕说！你到底想干甚么！”

太子倒也未去禁止她，似是万念俱灰，不管何事都已无关紧急。

夜天凌道：“父皇晓得太子出宫，是鸾飞的贴身侍女锦书深夜到致远殿告发，才泄漏出去的。”

“离心何如草？”夜天凌反复了一遍。

卿尘道：“需求启事吗？”

夜天凌终究一笑出声，固然听起来还是那样冷冷酷淡，但却如同风过流水破开长河寒冻，叫品德外影象深切，但也只是一刹时，笑意逝去，他低头叮嘱道：“不要再对任何人提此事，宫廷当中不比内里。”

张束一呆，然错口已出，深悔笨拙，张口结舌颤抖道：“陛下……恕罪……”

太子痛声道：“何时能醒来？”

卿尘反问道：“鸾飞？殿下当真是为了鸾飞？”

话未落地，夜天凌皱了皱眉头，公然天帝喝道：“混账！谁是你们的主子！”

太子默立在鸾飞身边，惨白的手指抚过鸾飞如画细眉，眼底无穷和顺，卿尘暗叹一声，掩门出去。

夜天凌冷哼一声：“忠心护主，言过实在，不知是护主还是火上浇油。”

太子凛然看向卿尘。卿尘点头：“放心，我没有奉告任何人。”

太后看了看太子，道：“哀家如果不来，皇上岂不要了太子的性命？”

“说得是。”卿尘笑，眼中掠过一抹月光清澈，“太子擅自出宫，禁军侍卫不加禁止反而借护主之由和京畿司抵触，将事情闹大，无异于火上浇油。再者，太子出宫必然极其隐蔽，为何不管是陛下还是御林军，动静都这么通达？”

太子闻言在地上连磕两个头：“统统都是儿臣的错，请父皇宽恕鸾飞……”

太子道：“我和她出了宫便知迟早有此一日，这鸩毒备了两瓶，各存其一，只是没推测竟这么快就用上了。”

抢先一人，布衣素衫，恰是今晚擅自携美出宫，几乎惹起京畿卫和御林军纷争的太子。夜天凌同夜天汐陪跪在一旁，身后是御林军统领张束，屋中静可闻针，风雨将至的安静沉沉压得民气悸。

太后松开卿尘的手，握住天帝，慢慢道：“太子乃一国之本，不护他护谁？我有话要和皇上说。卿尘，同凌儿一起将太子送到延熙宫，好生照看。其别人都归去，管好本身部下，莫让皇上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