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嬉笑下庙堂,江湖暗忧君(下)[第4页/共4页]
“乃嵇康先生新写的《管蔡论》。”
“你也晓得他不能相谈喽!既不能相谈,何必白留一场,华侈时候。”
“当年周成王年幼,由周公摄政。周公的弟弟管叔、蔡叔、霍叔思疑周公要篡夺皇位,便起兵背叛。厥后周公允定兵变,诛杀管叔、放逐蔡叔、贬霍叔为民,此事天下皆知。但朕却有一问,若周公当真圣明非常,那么他当初又为何会重用管叔、蔡叔、霍叔如许的奸佞之徒呢?还是说,管蔡背叛也有其事理可言呢?”曹髦此问是借管蔡之事,讽喻毌丘俭之反,并暗中点出司马氏的谋篡之心。
“那个之文?”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如何事事猜中!”阮籍瞪眼。
“都想,都想!”
众太门生听了此问,皆不敢答复,因实在过分敏感。方才站出来的那位太门生,支吾了半天,道:“周公乃圣明先贤,门生不敢妄论。”
他带领群儒来到太学,道:“克日朕重读典范,有一个疑问,想请众卿解答。”
赵诚意中正有疑问,便将曹髦本日在太学之事说了,问嵇康该如何答复。
到了第三月最后一日,曹髦对赵至叹道:“罢了,不必等了。看来先生不肯与朕相见。不见也好,此等人物若召之为官,只会为其带来杀身之祸。”
“叔夜,这么久也不来,可想死我了!”阮籍迎上前,一把抱过酒坛,嗅了嗅:“呦,是会稽山的老酒,还是你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