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衷情:拟歌先敛,欲笑还颦[第1页/共3页]
如此,便暴露赤-裸的肩头,如玉般无瑕的肩上,多了一道狰狞的伤口,如果那挥刀之人再多用力些,便是斜劈下去之势,到时候神仙难救。
秉娴问道:“阁主,这是那边?”
秉娴对上他的双眸,心头一悸,道:“阁主……”公子离却蓦地转过身去,向前走了几步,仿佛要分开,却又愣住不动。
公子离把那带血的铠甲扔在一边地上,又去解她里头的棉衣。
公子离横她一眼,却见她粉面似桃花色,先前那一番伤口上的折腾,明显是真疼得不轻,汗也排泄来,更显得这面庞动听心魄。
秉娴眼睁睁地看着檀九重分开,身后那人伏在她耳畔,道:“你看到了么?他身边儿最得力的四人都派了守城门,你如果硬闯,只要死路一条。”
秉娴不及害臊,只感觉肩头剧痛,倒仿佛有人揭了伤口的疤普通,——那血水跟雪水融会,湿了棉袄,结冰的棉袄贴在伤处,一动,自是钻心的疼。
公子离不该,坐在她身后,将她身子揽入怀中:“靠着我。”
公子离回身出去,半晌返来,竟是抱了个大大的银盆,里头是热腾腾的水,泡着一块乌黑巾子。
秉娴身子颤栗,低垂着头,却仍旧不吭声。公子离将那束胸的带子一一解开,行动放得极慢,不住打量她,到最后,将那长带向着中间一抛,一股暗香随之披发泛动开来,被床边暖炉的热气一蒸,馥芬芳郁,环绕开来。
秉娴咬着唇,道:“阁主……”声音微颤。
秉娴疼得短长,忍不住时候,便挣扎几下,哼两声。
公子离却望着她,道:“你这身上,每分每寸……有那里是我没见过的?”
说话间,他已经拧干了那帕子,回身到床边,手在秉娴下巴上一抬,将她的脸细细擦了一遍,秉娴也不动,任凭他“为所欲为”。
他的声音略有点冷,似有讽刺之意,秉娴却露了笑容,扯着他衣裳,昂首看他,温声道:“常日里没有人疼,有甚么伤痛的,只好忍着。现在有人疼了,天然要叫得大声儿些,让那人多为我心疼上几分。”
秉娴闷哼一声,额头见汗,却咬牙道:“那里,我不过、是说至心话……”
公子离换了两次水,最后又抱了一盆出去,便去解秉娴的衣裳。
公子离抬眸,他有一双不笑也似在笑的桃花眼,但是现在那双眸当中却波澜不起,悄悄看着秉娴,道:“你不晓得?”秉娴一怔。
公子离道:“唤我将离……庭前芍药妖无格……你晓得的……”他的长发低垂泛动,桃花眼略带一点媚,脸上神情,似哀伤似痴惘,倒真合了一个“妖”字。
便是同时,就在两人之前,有一匹马得得而过,顿时之人,遍身乌黑,在门口停了停,淡淡道:“离火,你留在此以防万一,震木,去守你的东门。”身边随行两骑出列领命。
秉娴看着他容颜,道:“将离,是芍药,我最爱的……开时不解比色相,掉队始知……”断续一语未罢,却听公子离道:“或者……”俯身下来,柔嫩暖和的双唇,缓缓地贴在她的唇上。
公子离不置可否,苗条的手指落在秉娴颈间,停了停,终究将那棉衣缓缓地向着肩下脱去。
公子离道:“你不晓得,还敢对我说至心?”一字一顿。
秉娴看他一眼,却见他已经是面色如常,秉娴极力坐直身子:“多谢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