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收获之季[第2页/共3页]

这天朝晨，里正叫齐帮手，上百人赶着十几辆板车，浩浩大荡去收粮食，冲动极了，一起镇静群情。

“从古至今，少有女子能著书的，女人好短长！”翠梅欢乐拍掌，与有荣焉。

方胜大为附和，“对！或许有朝一日，我们就苦尽甘来了。”

翠梅乐道：“好主张！”

才调横溢，仪表堂堂，风采翩翩，昔日显赫侯门贵公子，沦为流犯放逐，何其不幸。

夜间

姜玉姝笑了笑，顺手拿起一份文稿，“哗啦啦”翻动，正色答：“此乃北上途中三千里我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想，包含各地的风土情面，纷复混乱，急需清算。可惜我抽不出空，一向搁着积灰。”

姜玉姝见病人眼神发直, 涓滴不敢掉以轻心, 催促道：“方大夫呢？从速请他来救人！”

姜玉姝精力抖擞，沿着沟渠快步走向土豆田，第无数次地暗忖：

翠梅叹了口气，难掩怜悯地奉告：“传闻，自从安设在长平屯田后，从都城强撑到西苍的三公子便病倒了，不止旧疾，还隔三岔五头疼脑热，身材衰弱，底子干不动农活，老夫人和大少夫人就、就――总之，他一向受气，日子难过。”

“公子？公子，是不是又难受了？”

而后，郭弘哲变得非常繁忙，白日完成二嫂安排的轻松农活，早晨一头扎进文稿里，兴趣勃勃地清算，当真乃至叫真，叔嫂俩偶尔辩论得互不相让，轰动其他人忍着笑打圆场。

郭弘哲抬头半躺着，神采惨白, 虚汗涔涔, 打湿了鬓发。他双目圆睁，面前时而发黑, 时而冒金星, 映入视线的东西要么暗沉，要么白得发亮，耳朵里听不清七嘴八舌扣问声。

姜玉姝气定神闲，慷慨答：“各位如果不嫌弃，随便拿去看！但有言在先：到时如果笑掉了大牙，十足结果自大，我不管的啊。”

“哈哈哈~”几人美意轰笑。郭弘哲也乐了，大略翻看文稿，严峻表示：“多谢二嫂信赖。但实不相瞒，我更是才疏学浅，恐怕没法胜任，万一清算得更乱，岂不糟糕？”

“啊？我、我能帮上甚么忙？”郭弘哲捏着文稿，错愕昂首。

“野、野猪吧？”

姜玉姝目不转睛，鼓励道：“放逐三千里长路漫漫，风里雨里翻山越岭，辛辛苦苦走到西苍，的确太不轻易了，放逐也好，屯田也罢，人活着才有盼头！”

“我瞧瞧！唉，眼错不见一会儿，他如何上坡了？胡纲，你小子胡涂，本该拦着的。”方胜气喘吁吁，一屁股坐下，谙练地诊治。

姜玉姝眉一挑，利落道：“三弟过谦了。我曾听你二哥提过：你才情聪慧，自幼常得父亲和先生赞美。戋戋文稿，如何能够清算不出来？莫非是我的字太丑、你看不清楚？”

姜玉姝头一昂，气势实足，佯怒道：“假定他不肯帮手，我必然抓着他的手、逼他写序！”

小桃感慨道：“少夫人过谦了，您清楚很有才调。”

“他说了些甚么？”实在，姜玉姝不问也猜得透。

姜玉姝落落风雅，“当然能够！实在，我是想请三弟帮一个忙。”

“咳咳。”郭弘哲脸无赤色，寂然懊丧，饱含歉疚地说：“二嫂，真是对不住，我又拖累人了。”

夜已二更，山村静悄悄，沉寂得能闻声后山松涛。

方胜等人前仰后合，连声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