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幕僚[第1页/共3页]
江春眉毛一挑,抬高声音问道:“房正书呢?”
顾着韩承绪大哥,韩祈安体弱,他们套了辆马车,坐在车厢中说话。
韩祈安不由朗笑,道:“阿郎考虑得好周道。”
笑罢,韩承绪又深思道:“江县令肯给这批文,实在还是在推委,只怕房东簿不肯给啊。”
县尉的公房中,韩巧儿坐在那,看着祖父与父亲写写算算不断,她却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向房门回看一眼。
韩家父子皆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还没有,只怕房东簿是在躲阿郎。”韩承绪苦笑道,“本日怕是都不会来衙里了。”
“有了这批文,不急找房言楷要粮。”李瑕又道:“我筹算把巡江手扩大到五百人,到时再要。”
这般想着,江春批笔写了,算是保持住这一县主官之间的面上和蔼……
“县令批的这一月粮草,怕是不敷抚恤。”
李瑕上前一步,又问道:“县令莫非是在对付我?”
李瑕想着易士英说过的那些话,沉吟着,道:“是,我直觉张实会大败,早做筹办。”
果不其然,韩祈安也极瞧不上邬通,道:“就此事而言,房东簿称得上忠良朴重,那邬巡检中饱私囊……阿郎真要与之合作?”
门外,李瑕的声音已传了出去。
“阿郎也可再招几个幕僚。”
“阿郎之意是……等此事做得顺了,撤除邬通,阿郎本身做?”
“县令欺瑕幼年无知不成?‘凡州县兵马,长吏兼同统领。盖知州即一州之将,知县即一县之将’,县令赋税赋税管着、兵马民壮管着,怎会无权支些粮草?”
李瑕伸出没受伤的一只手,稍拍了一下她的头。
三人皆笑。
但李瑕已转向韩承绪,道:“要到粮草的批文了,房言楷返来了吗?”
“批文?”
“也好。”韩祈安道:“刘班头练习巡江手,卓有效果,只是这百余人怕是差些历练;别的,符江的海军驻泊港已建好;挓口岩、青岗岭、团山子上的瞭塔、砲车皆已建好;现在正在营盘外挖设壕沟。”
“这……我向来放权于你与房东簿。”江春眉毛跳得短长,道:“非瑜也晓得,我是最支撑你的。不如如许,你且找房东簿要粮,只说是我承诺你了。”
她脸上有驰念,有担忧,有体贴……各种情感交叉在脑中,忙个不断。
李瑕道:“接下来事情很多,我不但要扩大巡江手,还要重新整编。那,抚恤、军赏、后勤、辎重等一应事件便奉求两位先生了。”
“是。”
“战事期近,兵在我手上,他会给。”
韩承绪点点头,沉吟道:“那起首便是房东簿这一关了……”
“可忙得过来?”
“钱够?”
话到这里,李瑕将邬通要卖私盐之事说了,又问道:“两位先生对此如何看?”
远的不提,只说一点小事,叙州这边,淯井监若收不到盐税,哪来的赋税给长宁军?若无长宁军,等蒙军打来了谁来守土。
“伍班头早早见到李县尉的船,房东簿出城催缴了。”
“东翁请小声些,李县尉就在公房外。”
“太可惜了。”江春深感绝望。
“哼,避事……”
“是。”
江春却一派天然,体贴道:“非瑜返来了,这手是怎回事?伤了?!”
“嗯,返来了。”
李瑕开门见山,问道:“我看县里秋粮收了,能支些粮草给巡江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