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幕僚[第2页/共3页]
这般想着,江春批笔写了,算是保持住这一县主官之间的面上和蔼……
但李瑕已转向韩承绪,道:“要到粮草的批文了,房言楷返来了吗?”
“县令欺瑕幼年无知不成?‘凡州县兵马,长吏兼同统领。盖知州即一州之将,知县即一县之将’,县令赋税赋税管着、兵马民壮管着,怎会无权支些粮草?”
“南面蒙军偏师已遁。阿郎这意义……是担忧张都统会败。”
江春却一派天然,体贴道:“非瑜返来了,这手是怎回事?伤了?!”
话到这里,李瑕将邬通要卖私盐之事说了,又问道:“两位先生对此如何看?”
“嗯,有了这一万贯,可多撑些光阴……”
韩承绪点点头,沉吟道:“那起首便是房东簿这一关了……”
“这……非瑜好生英勇,好生英勇。此番立了大功吧?许是很快就能升迁?”
韩承绪道:“先给阿郎汇禀这一月以来县内幕形吧。”
江春本还想说“你把我们庆符县的民壮带出去丧失”之类的话先声夺人,一时竟是无言以对。
“是。”
“哼,避事……”
江春眉毛一挑,抬高声音问道:“房正书呢?”
“县令批的这一月粮草,怕是不敷抚恤。”
“李哥哥。”
“批文?”
“詹先生,可与县令商奉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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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忽视了,两位先生可聘些擅于算写之人。”
面对韩家父子,李瑕不必说得更多,相互内心都明白。
“是。”李瑕道:“握着剑刃,搅一个蒙卒的心脏,割伤了。”
江春抚须道:“此事一向是房东簿在办,非瑜该去问他才是。”
“李哥哥,巧儿也能一起去吗?”
“是。”
远的不提,只说一点小事,叙州这边,淯井监若收不到盐税,哪来的赋税给长宁军?若无长宁军,等蒙军打来了谁来守土。
“阿郎之意是……等此事做得顺了,撤除邬通,阿郎本身做?”
李瑕道:“接下来事情很多,我不但要扩大巡江手,还要重新整编。那,抚恤、军赏、后勤、辎重等一应事件便奉求两位先生了。”
詹纲只觉好生难堪,他说是通传,但通传的确切有些久。
“太可惜了。”江春深感绝望。
“这般而言,要安排的事很多。”韩祈安道。
李瑕道:“我带回了一万贯,够了。”
县尉的公房中,韩巧儿坐在那,看着祖父与父亲写写算算不断,她却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向房门回看一眼。
“伍班头早早见到李县尉的船,房东簿出城催缴了。”
“是。”
“也好。”韩祈安道:“刘班头练习巡江手,卓有效果,只是这百余人怕是差些历练;别的,符江的海军驻泊港已建好;挓口岩、青岗岭、团山子上的瞭塔、砲车皆已建好;现在正在营盘外挖设壕沟。”
“是啊,一步步来吧……”
“还没有,只怕房东簿是在躲阿郎。”韩承绪苦笑道,“本日怕是都不会来衙里了。”
韩巧儿仰着头,很但愿他像在开封时那样摊开双臂让她抱一抱。
屋门被翻开,李瑕排闼而入。
给李瑕批文倒也无妨,总之是去找房言楷要。
“他是清官不假。”李瑕道,“但清官不是能挡着我的来由。不过此事不急,等战事暂过再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