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易士英[第1页/共2页]
这“赛存孝”是刘整的名号,将其与五代时十八骑破洛阳的名将李存孝比拟。
此次,李瑕倒是转向搂虎,道:“你与那些寨兵联络一下,送些钱给他们。”
“长辈惶恐。”李瑕道。
李瑕想起易士英说过晚间得空再聊聊。
“可知赵忠肃公如何评价他的?”
“是。”
“非瑜是想说?”
“你也莫曲解了,蒲帅、张实,皆忠义、皆知兵,只是……未及磨合罢了。”
“长辈并未曲解蒲帅、张都统,说句不当说的话,大宋上至庙堂、下至乡县,职责烦复,相互制衡,党争影响深远,长辈亦有体悟。
易士英放动手中的书,揉了揉眼,道:“看来,是没机遇重创阿术这支探马赤军了。”
他感觉再应些场面话不太好,遂开口说了些本身的观点。
李瑕道:“但他们的轨制简朴,内斗的体例简朴,且国力更强,故而影响小。打个比方。蒙古与大宋都是瓷器的话,蒙古摔裂了就是几个大块,每一块都还能用。大宋则太邃密了,一摔就碎。”
“不急。”
宋向来不缺忠臣良将,哪怕是岳飞死于“莫须有”,仍然多得是人想当岳飞,但他李瑕不想当。
“县尉不必客气……”
易士英就坐在城楼批示台上,倚着那大鼓,趁着月光与烛光在看书。
李瑕道:“不敢当,长辈比不得‘赛存孝’。”
易士英也沉默了一会。
易士英沉吟着,有些话似不知如何说,沉吟道:“可知刘整刘武仲?”
实在蒙古也有内斗。长辈北上所见,蒙哥与忽必烈、蒙人与汉地世侯、乃至是世侯之间,相互倾轨,斗争之烈一定轻于大宋党争。故而,才有人给长辈谍报。”
“筠连乃皋牢州,某不宜长守,克日也得退兵。”易士英道,“蜀南若要建防事,被选在僰王山一带,为长宁军地界。非瑜莫觉得某是怯战,孤负你血战五尺道。”
这大宋的官僚体系就是如许,排挤争权不休,管你是忠是奸、是贤是愚,都会被卷出去。
“赵癸赵相公之父,忠肃公尝对癸言‘刘整才华横溢,汝辈不能用,宜杀之,勿留为异日患’,幸而,赵相公未听。”
“谢易将军提示,长辈必然谨慎。”
易士英道:“此战,蒲帅非常忧愁,他受任于临战之际,未及束缚诸将。张实是大将不假,但不熟水战……私行出兵,蒲帅也拦不住他。”
“长辈所知有限,不好判定。”
“此事你内心稀有便可,不成与旁人言,以免乱了民气。”易士英又慎重交代道。
他又往城楼上去。
他的手上的护甲在月光映着微微的光芒,很微小。
“是。长辈毕竟是庆符县尉,不宜呆太久。”
李瑕道:“长辈明白。”
“非瑜来了,坐吧。”
李瑕道:“是,长辈才疏学浅,也没甚主张。”
李瑕明白这“未及磨合”四字的的言外之意。
他并非真的没主张,主张“破而后立”,以一个新的王朝代替大宋罢了。
易士英抬起手,挥了挥。
“偶然候,粗砺的、简朴的、草创的王朝,强于一个轨制庞大的王朝。”
李瑕道:“忠奸之事,长辈不敢断言。”
“传闻过,十二勇猛破信阳?”
“不错,刘武仲本是北人,金灭后南投,立下大功。”易士英道:“其人天生傲骨,心性与你酷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