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西方哲学的传入(1)[第2页/共4页]
但是20世纪不是宗教的世纪,跟着基督教传入中国,也一起传入了或附带传入了当代科学,它是与宗教相对峙的。因此基督教本身的影响在中国遭到了限定,而孔教活动也就短命。但是,颠覆清朝建立民国以后,1915年草拟民国的第一部宪法时,有一个康有为的信徒要求在宪法上规定民国以孔教为国教。对于这一点展开了狠恶的争辩,最后达成让步,在宪法上规定中华民国采取孔教,不是作为国度的宗教,只是作为品德练习的根基原则。这部宪法从未实施,今后再也没有传闻按康有为那种意义以孔教为宗教的话了。
因为这个原因,清朝的学者们策动了“回到汉朝”的活动,意义就是回到汉朝学者为先秦典范所作的注释。他们信赖,汉朝学者糊口的期间距孔子不远,又在佛教传入中国之前,是以汉儒对典范的解释必然比较纯粹,比较靠近孔子的原意。因而,他们研讨了浩繁的汉儒注释,都是新儒家所摒弃的,他们将这类研讨称为“汉学”。这个称呼是与新儒家对峙的,他们称新儒家为“宋学”,因为新儒家的首要学派兴于宋朝。从18世纪到本世纪初,清儒中的汉学与宋学之争,是中国思惟史上最大的论争之一。从我们现在的观点看,它实际上是对当代文献停止哲学解释与停止笔墨解释的论争。笔墨解释,侧重在它信赖的文献原有的意义;哲学解释,侧重在它信赖的文献应有的意义。
对于新儒家的反动
在第十7、十八章讲过,汉朝占统治职位的有两派儒家:古文学派、今文学派。跟着清朝对汉儒著作研讨的答复,古今文学派的旧胶葛也重生了。我们已经晓得,董仲舒为首的今文学派,信赖孔子建立了一个抱负的新朝代;厥后走得更远,竟然以为孔子是到人间完成任务的神人,是人类中间真正的神。康有为是清朝汉学今文学派的魁首,他在今文学派中找到了充分的质料,足以把儒家建成合适宗教本义的有构造的宗教。
值得重视的是,直到戊戌年即1898年,康有为和他的同道们对于西方哲学,如果不是毫无所知,也是知之极少。谭嗣同(1865―1898)在变法活动失利的壮烈殉难,作为思惟家他比康有为本人通俗多了。他写了一部《仁学》,将当代化学、物理学的一些观点引入了新儒家。他在这部书的开端,列举了一些书,申明要读《仁学》必须先读这些书。在这个书目中,有关西方思惟的书,他只提到《新约》“及算学、格致、社会学之书”。究竟很较着,当时的人的确不晓得西方的哲学,他们统统的西方文明知识,除了机器和战舰,就根基上限于天然科学和基督教义了。
我们研讨董仲舒的时候,已经读过他关于孔子的奇谈怪论。康有为的说法比董仲舒更有过之。我们已经看到,在《春秋》中,更在汉儒的注释中,以及在《礼记》中,有所谓“三世说”,即天下的进步颠末三个期间或阶段。康有为重生了此说,加以解释说:“孔子生当据乱之世。今者大地既通,西欧大变,盖进至升平之世矣。异日大地大小远近如一,国土既尽,种类不分,风化齐同,则如一而承平矣。孔子已预知之。”这些话是他1902年在《论语注》卷二中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