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美人书(8)[第4页/共6页]

前腔

其七

其四

苏敏，字颖生，苏人也。十二游庠，十八中丙子副榜，即以是冬，娶同邑王长卿之女为妻。

王琰

玉宇迥无烟，到更深兴益添。庾楼乐事还应浅，人圆月圆。歌哗笑喧，石家金谷何必羡。漫流连，平分秋色，狡兔乍离弦。

其十

又尝效古体作《江南采莲子》四绝云：

我以无辜下狱，展转思惟，莫解其故。及平仲复来讲诱，始知张秀诬指，乃受逆贼之命也。与其典刑西市，曷若速毙囹圄，但不知卿亦痛我而肯作坠楼人乎？不然，幸即善事新人，毋以鸿为念。

既而人益满集，恶少年响妇之少而艳者，于人队中争为轻浮。而同船诸女或失簪珥，或卸其履，更有裙幅扯碎，含愧下船，琰始笑曰：“顷间姊姊嗔我，今果何如？夫听经非闺女之事，而游僧岂西土金仙，何况男女稠浊，不无少损风采，终不若愚妹在船之为妙也。”

其八

讵料一朝撄祸害，门庭萧索忽无人。

厥后法僧果以奸骗妇女，事泄而逃。戚属中有知其事者，无不重琰之智识。

翩翩侠气似平原，门客三千誓报恩。

及观垆底，果有六字云：“乾化三年重制”，乃梁祖朱温年号也。

平仲即献计曰：“窦鸿仅一富民，而蓄内宠数十。当今敝戚作刺在郡，公既有歆羡之意，何不修一尺素，清算币帛，某当受命而去，宛转恳于敝戚，若压以郡守之命，则鸿不敢不从。而旬日以内，湘娥必为私有矣。”显僚喜曰：“若得湘娥，当以姑苏通判为报。”

季伦自是多情种，直得楼前坠绿珠。

鼓噪之际，鸿乃欣然笑谓湘娥曰：“明月在窗，清风入坐。若无新咏，如此良宵何！”湘娥微微含笑，即席度曲三阕，以述其欢噱之意云：

绿鬓红裙映水鲜，荷香十里荡轻船。

其二

阊阖欲呼天路杳，红罗三尺是归程。

塞云野草连千里，落木凄风并一秋。

平仲不堪愧愤，急往见郑而告其故。郑公不得已，差役唤鸿，密谕之曰：“某公炎炎之势，尔所知也，何吝一女子，以贻不测之祸！独不闻石季伦之事乎？”

日落傍晚意转迷，黑云暗澹压城低。

无端一见作君灾，任侠谁知是祸胎。

珍姑自逊才不能及，最相爱重，呼以湘妹而不名。

媒妪冀得厚谢，遂极口赞誉其美，异犹未信曰：“必须遣一仆妇，亲往一看，方可纳采。”媒妪勉强应诺，本日趋告窦翁曰：“须得湘娥权期间作蜜斯，则姻事可谐。”窦翁欣然首肯，疾令湘娥妆饰以俟。

欲借龙泉诛民贼，不幸妾不是男儿。

石家金谷重当时，无穷恩典妾自知。

平仲曰：“崔某一抵贵郡，即闻尊宠有郝姬者，国色无双，妙解乐律。未审足下肯令出见，而使东海鄙人获闻名都之雅曲否？”

其五

盖鸿遍求斑斓，觉得姬妾，而其最宠嬖者已有三姬，曰郢雪、曰玉香、曰李翠。即以三姬摆列三院，郢雪所居曰“望春”，玉香曰“藏春”，李翠曰“长春”。其三姬之下，又每一院分属数妾。每自夜阑客散，鸿将进房，则群婢纷繁各秉巨烛，在前导引，而院前俱悬绛纱灯，自内至外，火光晖映如日。诸姬或扇茶铛，或备佳酿，或焚异香，或整鸥弦，莫不明妆炫服，引领遥瞩，以伺鸿之临幸，直至归于别院，而后寝息焉。故当时为之语曰：“富倾三辅，豪压五陵。昔闻金谷，今见蜚卿。”蜚卿者，鸿之字也，其为人恋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