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叶赫围猎（二）[第2页/共4页]

“这个胜负……当真能让大汗得其所欲吗？大汗与其想方设法要赶我走，不如想想，她如果真的高兴，为何甘愿在我府上以泪洗面，也不肯归去吧。”

杜度翻身上马，沉吟道：“袁文弼……底子就不是她的孩子，是我鼓动祖可法撒的谎。”

皇太极形单影只地坐在河滩边，脚边还摆着两罐酒。

多尔衮不觉得然，坦白道：“我内心明显迷恋的是你的美色，又何必惺惺作态，编造出高山流水，琴瑟友之的说辞来？”

这时，也不但是哪位贝子惊呼了一声，“大、大汗的手臂在流血——”

本来男人老练起来，也这般地不成理喻。

这个题目，多尔衮已经猜疑了好些日子了。宫里的主子都晓得她是大汗的红颜知己，就连索尼也喊她一句“师姐”，这里头当是渊源匪浅。

额么其一边一个，也上前来搀扶杜度，“贝勒爷这脚脱髎了，可千万不能着地了，箍着主子，单脚走——”

“你既然是个聪明人，本日，我倒无妨与你明言。不管文武，在后辈贝勒中你皆更胜一筹，我继位这七年，对你的功绩视若无睹，是因为我对你阿玛有愧，也有恨。”

代善一声喝，“杜度——猖獗！”

皇太极呐呢道：“金台石……他是我的娘舅，可我第一次见到他，倒是那年攻叶赫城时，我劝他降，他不肯，最后放火**于城楼上。那天早晨我做了个恶梦，大火，如何烧也烧不尽的大火，和广宁的那场火一模一样……”

“你额娘活着时，可爱透了我……”海兰珠讽刺道，“恨不得要杀了我。”

皇太极斜目，愠声问：“到底是不对劲这奖惩，还是不敢一赌？”

皇太极瞪眼着杜度，却听他安静地说道：“杀了我，她只会更恨你。”

“我还记得小时候，额娘总与我提起，这叶赫河，是生养她的处所，她平生中最明丽的日子，都在这里……”

“两个时候！你如果赢不了我，就等着提头来见吧！”

“你说甚么？”

杜度巍巍不稳地走到左呼右拥的皇太极跟前，“如何？大汗还要再比一轮吗？”

“红翎——虎一只，狼三只，鹿两只，黄羊十有七——”

阿巴亥殉葬的时候，他也不过才十四岁……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讲，痛失双亲，已是天大的打击了，更何况是在这险象重生的盛都城中保存下去，无依无靠，偶然连自保都成题目。

旧伤加新伤，以现在的红肿畸形程度来看，多数是踝枢纽内侧脱位了。

皇太极扒开人群，正要说话，海兰珠终因而沉不住气了，几步就拦在皇太极面前，活力对杜度道：“还比甚么比？你的腿不想要了吗？”

谁知杜度哑声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问：“胜负如何？”

“我自认文武皆鄙人，不能及大汗分毫，输给大汗并不热诚。”

“打个围罢了，杜度贝勒可也真够冒死的……”

阴差阳错，半生离散，他尝过了多少离愁别恨的滋味，杜度又岂能体味？

“你不珍惜你本身，也该尊敬我的劳动。你是我的病人，你的脚废了，我的招牌也砸了。”

皇太极见他跟了上来, 内心倒是佩服他的勇气，隆声道：“明天夜里, 多尔衮已经先行探过路了。这山林里, 但是甚么豺狼豺狼都有——你可想清楚了, 这是个赌注, 愿赌, 就要伏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