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叶赫围猎（二）[第1页/共4页]

本来男人老练起来，也这般地不成理喻。

海兰珠心神不宁，惊骇杜度真被逼得做出甚么以下犯上的行动来。代善方才已经来寻过她一次了，言辞之间皆是在奉劝她放过杜度。她若持续胶葛在他二人之间，只会令得杜度的权势一落千丈，一个罪名，一个契机，皇太极真要脱手，不过是信手拈来……

多尔衮沉默了好久，才闷声道：“城里人说我额娘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以是阿玛才会要她殉葬……可对我而言，她只是我的额娘。别人的说法，我底子就不在乎。”

“你既然是个聪明人，本日，我倒无妨与你明言。不管文武，在后辈贝勒中你皆更胜一筹，我继位这七年，对你的功绩视若无睹，是因为我对你阿玛有愧，也有恨。”

“我爱我阿玛，也恨他，恨他意气用事地做了蠢事，恨他抛下了我们也罢，还要令我永永久远地背负着罪臣之子的称呼。如果有得挑选，我但愿本身不是他的儿子……”

言已至此，皇太极颤声问：“筝筝，你恨我吗？”

红翎乃是皇太极的箭，看来，胜负已分。

“莫不就是那位乌尤黛？”

“你不珍惜你本身，也该尊敬我的劳动。你是我的病人，你的脚废了，我的招牌也砸了。”

海兰珠感慨，“看来，贝勒爷这《反经》真没白读……”

在场世人早就是一片哗然，皇太极更是攥拳负立在背面，一言不发。

正当时，一阵北风刮来，风里还夹着冰冽子，多尔衮背过身挡在她前头，抄起手，将脖子缩在裘衣里头，嘟囔道：“这寒冬腊月的，猎物是多，就是冷得紧，山林里都挂满了冰霜……”他瞅见她穿着薄弱，也没有戴帽子，耳朵有些微红，二话不说便将貂毛领旨系在了她脖子上。

既然皇太极已开诚布公地说出了他的企图，杜度也不肯再装胡涂下去，只道：“大汗心中存隙，对我不满，这点我心知肚明。大汗不过是想我罢休罢了，何必兜如许大的圈子？”

皇太极望了一眼阴暗的山林，喃喃道：“当年，我也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子罢了，若非你阿玛从中作梗，我早就娶她为妻了，何至于蹉跎了半辈子的时候？他害我错失所爱，郁郁不得至今……你执意要走他的老路，会是甚么结果，何必我再提示你？”

为首嚼舌根的那人，恰是阿济格的继福晋，一样来自科尔沁的博尔济吉特氏。她的阿玛孔果洛只是个台吉，在科尔沁的职位和威名，都远不能同莽古斯相提并论。

她背着药箱，冷静地走到到他身边坐下，从药箱里找出膏药和纱布，谨慎翼翼地替他清理手臂的伤口。

“传闻大汗就是为了她，才找杜度贝勒的不痛快的……”

这场合谓的赌局，赢了，是为不懂尊卑，超越不惭；输了，则难逃惩罚。

世人正要下定论，定睛一看，却见那马背上鲜明驮着一具白虎的尸身。

皇太极扒开人群，正要说话，海兰珠终因而沉不住气了，几步就拦在皇太极面前，活力对杜度道：“还比甚么比？你的腿不想要了吗？”

皇太极呐呢道：“金台石……他是我的娘舅，可我第一次见到他，倒是那年攻叶赫城时，我劝他降，他不肯，最后放火**于城楼上。那天早晨我做了个恶梦，大火，如何烧也烧不尽的大火，和广宁的那场火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