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叶赫围猎（二）[第3页/共4页]

皇太极森森道：“杜度，你既然恨你阿玛，也该晓得，如果你本日走错了一步，今后，你的儿子亦会恨你。”

海兰珠听惯了这些闲言碎语，凡是是左耳进右耳出，底子不往心上去，只是挂念这山林中二人的环境。

“搁在十年前，她的名号在蒙古那个不知？只是搁这会儿，也不过是个孀妇，早没人记得了……”

“两个时候！你如果赢不了我，就等着提头来见吧！”

皇太极瞪眼着杜度，却听他安静地说道：“杀了我，她只会更恨你。”

这时，也不但是哪位贝子惊呼了一声，“大、大汗的手臂在流血——”

皇太极独自拉一满空弓，“我会派你驻守东京，没有我的准予，不得回盛京, 从今今后, 不准再靠近她半步, 更不准有任何非分之想。”

“那以后，我特地去了西宫给你存候，谁晓得底子是找错了人。说来也古怪，你既是蒙前人，又是汉人，这么多身份，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皇太极形单影只地坐在河滩边，脚边还摆着两罐酒。

“她晓得以大汗的狠绝和手腕，毫不会轻饶我们，她怕你、畏你，才不肯辩白……”杜度轻哼道，“就算本日我输了，分开了盛京，她亦不会谅解你，只会怨你跋扈——”

红翎乃是皇太极的箭，看来，胜负已分。

多尔衮正要咬文嚼字一番，这边阿济格带着侍从围场吼怒而出，将二人所射猎物捕出清理。

代善话中带着几分责备，“大汗贵体金安，可不能再如许冒险了，下次还是佩带护甲为好。”

她背着药箱，冷静地走到到他身边坐下，从药箱里找出膏药和纱布，谨慎翼翼地替他清理手臂的伤口。

“另有比为得美民气，更成心义的意义吗？”

皇太极瞥见了，也只面不改色道：“我无碍，不消大惊小怪了，叫额么其来包扎一下就好。”

皇太极的骑射武功之出色，足以与□□哈赤相提并论，更曾有一人猎杀五虎之事迹，赢了，底子不敷为奇。比拟之下，代善担忧的人倒是杜度。

“贝勒爷就当作都是真的好了。”

世人正要下定论，定睛一看，却见那马背上鲜明驮着一具白虎的尸身。

“当年，殊兰她早已病入膏肓，草乌是我给她的，但这条路也是她本身选的；弹劾褚英，是私心作怪，可古往今来，成王败寇，权力比赛本就是如许残暴；在义州，熊廷弼杀我一人在先，我屠他三千以偿，这很公允；在西平，我本想放过刘爱塔，可他恩将仇报，截杀了我的蒙古营，是可忍孰不成忍；袁崇焕……是家仇国恨，其手札挑衅在先，又横刀夺爱，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既然皇太极已开诚布公地说出了他的企图，杜度也不肯再装胡涂下去，只道：“大汗心中存隙，对我不满，这点我心知肚明。大汗不过是想我罢休罢了，何必兜如许大的圈子？”

海兰珠心神不宁，惊骇杜度真被逼得做出甚么以下犯上的行动来。代善方才已经来寻过她一次了，言辞之间皆是在奉劝她放过杜度。她若持续胶葛在他二人之间，只会令得杜度的权势一落千丈，一个罪名，一个契机，皇太极真要脱手，不过是信手拈来……

“这又不是兵戈，所谓胜负，意义安在？”海兰珠有些忧愁，也有些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