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页/共4页]
钱昭望着她笑道:“如许才气显出婀娜来。做那么广大,平白华侈衣料。”
多尔衮浅笑点头,也不在乎她占了长官,一边随便挑了张椅子坐下,一边盯着她瞧。只见她穿一件象牙色素缎夹袍,衣衿袖口绣花,以熏貂缘边,发髻上只戴一支金海棠攒珠簪子。与之前比拟,倒是丰腴了些,两颊红润,气色非常好,那腻白的面庞仿佛能掐出水来。她现在已快五个月了吧,肚腹隆起,身子也显得圆润。容色如许出众,更可贵如此好生养……他视野在她胸臀流连,喉咙发紧,看她的眼神更加热切。
他勾着她下巴,笑道:“如何滚?滚作堆成不成?”说着往那微嘟的嘴上亲去,一手解了她几粒扣子伸入衣衿里边。
钱昭吃饱了便感觉困,漱口以后道:“再让厨房给你弄几个菜。我先去睡一会儿。”
他将她襟口拉开些,在脖颈间亲亲嗅嗅,回道:“他初时递信来,竟说‘借兵’,要我部助他平李自成,若事成将‘裂土以酬’。”
他非常受用,捧了她的脸衔唇亲吻,心道还是她好,不管做甚么都能挠在他痒处。
她目光中所携赞美之意,让多尔衮心中大是熨帖,真比无数马屁更让他飘飘然。哪知她心中所想倒是,如果撤除此人,失却他的弹压,多铎和阿济格的声望与手腕皆不敷掌控局势,肃亲王豪格、郑亲王济尔哈朗及支撑天子的一派恐怕都会跳将出来一争是非,满清在中原的日子恐怕也到头了。只要杀了他……钱昭心头急跳,望着他咬了咬下唇。
多铎气得跳脚,抓起那混蛋喝过的茶盏就冲门口掷畴昔,却也只他本身听到了那一声“呯铃”脆响。
钱昭对他虚张阵容不觉得然,若无吴某助阵,与李闯之战哪得如此轻松,就算能胜恐怕也是惨胜,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她搭着宝座扶手站起,走到他三步开外,盯着他双眼道:“敢问王上,当日征召八旗七成兵员倾举族之力南来,如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王上心中莫非一丝犹疑也无?”
“你我并非陌路,大可不必如此客气。”多尔衮睨着她柔声道,视野在她肚子上打了个转,又以熟稔的语气说,“昔日也未曾叮咛你甚么,何况现在……”
多铎只能硬着头皮蒙童似的将那歌诀颂了一遍,中间另有磕绊,深觉得耻。
多尔衮只觉那朱唇近在天涯,忍不住想要咀嚼一番是否适口如往昔。
本来不无调侃之意,他回得如此坦白,倒叫她不测,心想此人还真看得开。她来见他是有事相询,便也不胶葛其他,直截了本地问:“殿下对平西王此人如何看?”
多尔衮回想旧事,不无感慨,实在当年曾派人递信李自成,邀他夹攻前明,李某毫无回应,还怕事不成,哪知他竟单干了,实在令人欣喜。笑了笑答道:“当时吴三桂受封平西伯,受命内撤,我就猜燕京景况恐怕不好。所谓‘平西伯’天然平的是西贼,若非万不得已,恐怕前明怀宗(注:即崇祯帝朱由检)不会命他放弃宁远,此去必是勤王。”
“饿。”他摁住她双肩,在她脸上舔了两口。
多铎哪是给她神采,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今儿都做了甚么?有没有不适?”
“主子感觉紧了些。”牧槿掐着腰上的衣料扯了扯道。
钱昭回屋恰好瞧见,便道:“不如尝尝。”牧槿应了声,抱了衣裳要回房去,她却说:“就在这换吧,也没旁人。”又叮咛耿谅去内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