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页/共4页]
她嘲笑一声,道:“我父母祖上是汉人,世居汉地,自小所学皆为汉书,哪怕现在以身侍敌,也不敢以他族自居。”
“我何曾如许看你。”多铎笑道,“是你内心一向膈应,以中原正朔瞧不起人吧?”
钱昭心中嘲笑,“口谕”之说的确自比天子。本不耐烦对付,又想起山海关之役他当最是清楚,何况此时他能拿她如何,见一见倒也无妨。
尼堪拉着多铎,问道:“王爷感觉那些女子如何?”
多铎发笑:“哪那么多端方。”
“嘿,故意哪有进不去的门。”尼堪笑道,“是王爷这两年修心养性,不知都城如此妙处罢了。”
只是老这么被晾着,他也攒了一肚子气,心烦钱昭脾气大,又迁怒于吴三桂,觉着都是因他而起。
多铎四仰八叉摊在炕上,原觉得睡不着,但酒劲上来,没一会儿就含混畴昔。
她现在有孕在身,他不敢用强,喘着粗气瞪她。钱昭推开他起家,道:“歇着吧,我睡东厢。”说完施施然出去了。
相较于宫外的安静无波,紫禁城内,太后与天子却因游湖一事起了争论。
福临不睬,回身进了暖阁。
多铎想起刚才那身材妖娆的美妇,心头一热,道:“不错,会服侍人。”
多铎之前常与他一块玩乐,进了燕京后因各自忙着领兵东征西讨,反而少有那余暇,想起畴昔的清闲日子,另有“妙姑”的媚眼如丝和饱满胸脯,不由非常心动,但又知时候已晚,便道:“下回吧。我说你小子自入关起在北京统共待了那么几日,如何跟地鼠似的会打洞,竟寻出这很多门道来?”
他搂了她安抚道:“宴饮不免,待会换了衣裳就没事了。”
他的指尖在茶盏上轻划着,盯着她面无神采隧道:“那又如何。非论你出身如何,现在也是我大清亲王福晋,前明于你何益?何况,所谓伉俪一体,我是满洲,你便也是满洲。”
“有没有想爷,嗯?”多铎一把将她扯到怀里,咬了口耳垂,道,“羞甚么,既跟了爷天然是爷的人……”说着便剥她的衣裳。佟氏身材与钱昭相仿,抱在手里分量也差未几,只是身上却仿佛比她瘦些,莫非是因为年事尚小。想钱昭当时便胸脯饱满,别提有孕以后绵软圆润……
佟氏送走母亲,眼圈有些发红,跟在多铎身后一言不发。
“王爷。”佟氏俏脸绯红,伸直着用胳膊掩蔽身材。
她起家拂开他的手,睨着他道:“你如何说得出口。”
谅解她年纪小,分开父母不免思念,他暖和隧道:“如果想家,无妨多归去瞧瞧。”
多铎那里懂茶,瞧她清丽羞怯,心中倒是一动,回道:“好。”
福临向来恭敬嫡母,也感觉本身对亲生母亲过分了,跪下请罪道:“儿子错了,请太后惩罚。”
“平西王……吴三桂?”钱昭沉下脸。
东厢还亮着灯,就晓得她会等着,多铎微微一笑,进得次间,公然见她在榻上歪着。矮几上摆着德化窑的白瓷茶具,约莫是一边品茶一边读书。
多铎自是心痒难忍,趁她回身的工夫在那画上揩了两把。
“是。”他啜了口茶,望着她回道。
一个“敌”字令他勃然色变,霍地站起。她微微抬头,仍看着他道:“左传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实是至理名言。你最好别让我生下孩子,不然再如何讳饰,也不过是混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