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火德星君[第2页/共2页]
刘娘娘望着窗外纷飞的雪,俄然想起正月里给王巧儿的防烫手套,内衬的细瓷粉她曾偷偷验过,确切能隔热。「陛下想让匠人住玻璃屋子?」她走近半步,翟衣火纹与照片女子的短衣堆叠,「可琉璃厂的匠人说,这玩意比火铳还难铸。」
刘娘娘指尖一颤,火铳模型的棱角硌入掌心。她当然晓得,这是朱厚照在借「天命」堵她的嘴。自王巧儿解聘入尚工局,后宫便流言四起,说陛下要立「匠神娘娘」。她捏着火漆印模,俄然轻笑:「既是星君赐符,臣妾明日便让尚衣局给巧儿女人做身火纹翟衣,也幸亏祭典上……」
「难铸便不铸?」朱厚照回身,照片在烛光下泛着奇特的光,「当年铸神锐铳,匠人说燧发装配比登天还难,现在不也成了?」他俄然握住她的手,触感比王巧儿粗糙——那是长年握刀弄枪留下的茧,「你当年在太原卖艺,能口技仿照火铳炸响,现在就不能替匠人说句公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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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二年仲春十七,乾清宫暖阁内,鎏金兽首香炉飘出沉水香,混着淡淡的硝石味。朱厚照斜倚在紫檀雕花榻上,望着刘娘娘在灯下调试火漆印模。她本日身着赤罗蹙金翟衣,头戴九翚四凤冠,却未佩带昔日的赤金炮坠,只在鬓边别了枚平常的银蝠簪——那是她初入宫时的旧物,暗合「福至」之意。
朱厚照盯着模型上的卷云纹,想起宣府疆场上「工」字火漆印被冻成霜花的模样。当时王巧儿的手被火漆烫出泡,却仍笑着说「霜花是炮神的签语」。他伸手接过模型,触感比王巧儿刻的炮管凉上三分:「云纹虽美,却遮了「工」字筋骨。」
乾清宫的烛光一向亮到子时。朱厚照摸着书包里的研讨生证,想起刘娘娘临走时说的「锚能镇国」,俄然提笔在「铸炮篇」写下:「火德非天授,乃匠人手中火、心中血。」墨迹未干,他吹灭烛火,任由雪光漫过御案上的火漆印模——那「工」字卷云纹,毕竟掩不住底下刚硬的笔划。
刘娘娘盯着照片,指甲几近掐进掌心。那女子的笑靥比王巧儿更明丽,短衣暴露的小臂白得晃眼,恰好朱厚照瞧她的眼神,比瞧火铳模型还和顺。「陛下又拿西洋画本消遣,」她强作平静,「这「北京大学」匾额,怕不是匠人臆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