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洋人东侵[第2页/共2页]

佛郎机人的火船在半夜袭来时，红海的浪花正舔舐着沙岸。陈铁牛望着敌船桅杆上的十字旗俄然起火——不是火箭，而是沙暴静电扑灭了船帆上的亚麻油。“好！”他一拍大腿，那些藏在铅玻璃射口里的三棱弩箭早已上弦，箭头的珍珠粉在火光中格外显眼，“让他们尝尝锡兰弩的短长！”

“传令下去，”他对着渐浓的夜色道，“今晚轮班的匠人多带袋椰壳炭，沙暴天的震惊大，炭层得吃得更饱。”风掠过棱堡的铅玻璃，收回纤细的蜂鸣，像无数匠人在耳边低语——那些来自南洋的橡胶、波斯的珍珠、鲁王的炭粉，现在都在沙地里悄悄冬眠，等候着下一次风暴的到临。

当第一颗流星划过天涯，陈铁牛摸了摸护腕上的锚链——链环间卡着片红海珊瑚，是匠人嵌出来的防震片。他笑了，想起太子信里的话：“真正的长城，不在地上，而在匠人的内心。”佛郎机人的石膏炮或许能震裂沙岸，但永久震不碎匠人掌心的老茧，另有那些藏在椰壳炭、铅玻璃、橡胶乳液里的，属于工器王朝的星斗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