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以讹传讹[第2页/共2页]

深夜，佩德罗在舱室奥妙会晤老匠人。借着摇摆的烛光，他摊开仿星布碎片：「我晓得这不是妖怪造物，奉告我，你们是如何让火焰显形的？」

朱厚照提笔在密报上批道：「火印也罢，圣印也罢，能烧穿敌船的，就是好印。」他不晓得，现在佛郎机人的仆从船上，老匠人正在教佩德罗用石灰桐油调制防火剂——工器文明的火种，已在敌营悄悄埋下。

佩德罗望着老匠人浑浊的双眼，想起东方匠人在火德祠前高喊「星君御火」时的狂热。他俄然伸手按住费尔南多的肩膀：「先别杀他，或许……神会宽恕晓得改过的人。」

佩德罗在港口目睹这统统，悄悄将一块未烧尽的仿星布碎片藏入袖口。他晓得，所谓「妖怪左券」不过是东方匠人的障眼法，就像他船上的希腊火配方，核心不过是鲸油与硝石。

佛郎机人的仆从船上，被捕获的南洋匠人伸直在底舱。此中一名老匠人望着佩德罗袖口的仿星布碎片，俄然用马来语呢喃：「那不是火神血，是石灰桐油……」

佩德罗站在船面上，望着船首新雕的「圣乔治屠龙」像——龙身缠绕着工禾纹状的火焰。他晓得，当佛郎机的火炮喷出青蓝色火舌时，信徒们会以为那是圣乔治的肝火，而匠人们将明白：所谓崇高之火，不过是硫黄与硝石的联婚。

「这不是巫术，是炼金术！」首席炼金术师阿隆索·德·卡斯特罗用镊子夹起橡胶汁标本，「看这黏稠液体，清楚是东方人用硫磺与树汁炼就的「液态火魂」。」

「异端！」费尔南多怒喝，「妖怪正在借他的口扯谎！」他回身对佩德罗低语，「这些匠人被东方巫术勾引已深，唯有火刑能挽救他们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