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第2页/共4页]
“陛下,你听听,可不就是我说的那样么?这事太后必然也晓得!”容华大长公主又转头问道,“是吧,太后?”
这一下仿佛出人料想又仿佛料想当中,朝臣们个个都吓得跪在了地上,满地只要陆离扣着景渊的肩膀站着。容华大长公主吓得也站了起来,不由得往龙椅四周靠去,惶恐地问道:“陛下,这是如何了!”
太后与女帝都说皇室的胎记是无角的螭龙,而不是景渊背上那有角的角龙,按理说,口空无凭,皇室血脉这等大事,是要目睹为实的。只是现在这“证据”的位置过分难堪,女帝背上的胎记,除了太后谁敢要求检察?满朝文武,除了女帝身边奉侍的女官,就只要太尉陆离一人见过,但是陆离是女帝的人,说话天然是向着女帝的,其言语中有几分实在,有待商讨。
四人便进了宣政殿,他们身份都在朝中是数一数二的高贵,只是施礼不必膜拜。“拜见陛下。”
群臣如何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场大朝会,无端端的、不动声色的,如何就到了如此血腥如此惊心,要变更君王的程度。到了这一步,再好再香的花茶,入了口也只是泥滋味。幸亏一盏茶的工夫,寺人便来通传:
太后也点头道:“不错,确切如此,皇族的胎记,母亲是不能传给孩子的。”
谢凝脸上还带沉迷惑,好笑道:“你这妮子,怎的病急乱投医起来?朕与芷儿不能给人看胎记,莫非容华姑姑便能么?”
“大长公主,您为何不想想!”景渊冷声打断她的话,“在女帝紫宸殿查验血脉之前,皇族胎记一事未曾泄漏,若非先帝奉告,我又从那里得知皇族可仰仗胎记考证血脉?”
宫女寺人们搬上小椅子和茶几,未几时便将朝臣们分红了两半,坐在宣政殿的东西两侧,两处的上首,空着三张椅子,那是三公的位置。太尉陆离劈面便是景渊的位置,中间是御史江自流,景渊中间才是丞相高崇祎。
“如此一来,证据竟然只要朕与太后的谈吐,恐怕天下不平。”谢凝也想到了这点,皱眉道:“这该如何考证呢?”
容华大长公主也看到了,神采更加迷惑,语含责备:“陛下,你好端端地将这东西取出来做甚么?巴不得天下人都晓得皇室的胎记长如许?好叫人冒充么?”
“陛下有所不知,此事便是与景渊这逆贼有关!”容华大长公主仇恨地看着景渊,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指着他咬牙道:“铭之一说太尉因他身上的胎记而思疑他,我便迷惑,他是我生下的,若他身上有甚么胎记,我岂会不知?我当即便叫人扒了铭之那混孩子的衣服,才看到他背上有个角龙的胎记。那模样与我身上的螭龙胎记非常类似,只是多了两只角罢了。我一见便知不好,诘问他这胎记那里来的,铭之那傻孩子就说一次喝酒以后身上便有了,恐怕是我给他用的遮挡易容的药被洗掉了。我听了当真是哭笑不得,傻孩儿!我皇族确切有胎记不错,但这胎记母亲是不能传给孩子的,他那里有甚么皇族胎记?不信你问问昀儿,昀儿可曾从明华大姐姐那边担当了胎记么?”
“此事不过是一场曲解,都是慎之心急则乱胡说的,朕已经好好地罚过慎之了,皇姑姑存候心。”谢凝忙安抚道,“皇姑临时莫悲伤,眼下还是将汝阳王之事摒挡安妥,铭之之事,容朕过后措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