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第3页/共4页]
群臣如何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场大朝会,无端端的、不动声色的,如何就到了如此血腥如此惊心,要变更君王的程度。到了这一步,再好再香的花茶,入了口也只是泥滋味。幸亏一盏茶的工夫,寺人便来通传:
伴着陆离的沉喝,翊卫敏捷行动,全都从两侧冲上来围成半圆将丹墀之上的位置庇护起来,两其中郎将当前,孟季衡喝道:“景渊,你这逆贼还束手就擒?!”
“王爷,你急甚么?”陆离浅笑,手上劲力一吐,便要将景渊压抑得转动不得。
容华大长公主也看到了,神采更加迷惑,语含责备:“陛下,你好端端地将这东西取出来做甚么?巴不得天下人都晓得皇室的胎记长如许?好叫人冒充么?”
这题目还真是难倒满朝文武了,大殿上再度沉寂,本日的宣政殿大朝就跟看大潮一样,目睹着一阵阵的巨浪迎头泼来,叫民气惊胆战,只想着从速分开,免得被卷入此中粉身碎骨,谁还敢多说一句?
“此事不过是一场曲解,都是慎之心急则乱胡说的,朕已经好好地罚过慎之了,皇姑姑存候心。”谢凝忙安抚道,“皇姑临时莫悲伤,眼下还是将汝阳王之事摒挡安妥,铭之之事,容朕过后措置,如何?”
便在此时,兰桡俄然施礼道:“陛下,微臣有个主张。”
一句话问得容华大长公主便是一愣,却在此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大声道:“你当然晓得!是我娘亲奉告你的!”
她一句话说出来,底子不需求多问,已经证了然景渊身上胎记是假的。景渊当即站了起来,厉声道:“这不成能!”
“诸位爱卿闹了这么好久,也累了,来人。”谢凝叮咛道,“赐座,赐茶。”
宫女寺人们搬上小椅子和茶几,未几时便将朝臣们分红了两半,坐在宣政殿的东西两侧,两处的上首,空着三张椅子,那是三公的位置。太尉陆离劈面便是景渊的位置,中间是御史江自流,景渊中间才是丞相高崇祎。
四人便进了宣政殿,他们身份都在朝中是数一数二的高贵,只是施礼不必膜拜。“拜见陛下。”
“陛下有所不知,此事便是与景渊这逆贼有关!”容华大长公主仇恨地看着景渊,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指着他咬牙道:“铭之一说太尉因他身上的胎记而思疑他,我便迷惑,他是我生下的,若他身上有甚么胎记,我岂会不知?我当即便叫人扒了铭之那混孩子的衣服,才看到他背上有个角龙的胎记。那模样与我身上的螭龙胎记非常类似,只是多了两只角罢了。我一见便知不好,诘问他这胎记那里来的,铭之那傻孩子就说一次喝酒以后身上便有了,恐怕是我给他用的遮挡易容的药被洗掉了。我听了当真是哭笑不得,傻孩儿!我皇族确切有胎记不错,但这胎记母亲是不能传给孩子的,他那里有甚么皇族胎记?不信你问问昀儿,昀儿可曾从明华大姐姐那边担当了胎记么?”
谢凝又一次吃惊,问道:“皇姑姑,何时如此气愤?”
语罢便要上前,却被陆离一手按住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