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第1页/共4页]
一句话问得容华大长公主便是一愣,却在此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大声道:“你当然晓得!是我娘亲奉告你的!”
“当然一样了,这不是半年前就认过了么?如何?现在另有人思疑你的血缘?当真是岂有此理、大逆不道!”容华大长公主顿时大怒,目光望向景渊,喝道:“将他身上的衣服给我扒了!我倒要看看,他凭甚么敢自称是皇室血脉!”
颠末刑部尚书的提示,朝臣们也想到了,容华大长公主是见过女帝胎记的,但未曾得知景渊背上有胎记之事,更不晓得宣政殿上这场关于景渊出身的纷争。只要请她来考证,便晓得景渊的胎记是否出自皇家。
“此事还非姑姑您来不成。”谢凝含笑应道,转头叮咛兰桡:“将图取来。”
“姑姑不必惊骇,有朕在呢。”谢凝安抚道,语气暖和。“汝阳王身上长了个角龙的胎记,本日便来讲本身是皇室血脉,是朕的七哥,若不是皇姑您来,朕只怕就认下来了。幸亏、幸亏……哦,对了。”她恐怕朝臣们不信赖她的身份,又指着画卷问道:“皇姑姑,您可看清楚了?这画卷上的胎记与您的是否一样?与当日你看到朕的是否一样?”
太后也点头道:“不错,确切如此,皇族的胎记,母亲是不能传给孩子的。”
“王爷,你急甚么?”陆离浅笑,手上劲力一吐,便要将景渊压抑得转动不得。
谢凝脸上还带沉迷惑,好笑道:“你这妮子,怎的病急乱投医起来?朕与芷儿不能给人看胎记,莫非容华姑姑便能么?”
语罢便要上前,却被陆离一手按住了肩膀。
“总算是来了。”谢凝将茶杯放下,神采安静,道:“宣。”
她的话直接证了然一件事,那就是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女帝在回京途中中毒一事,公然是真的。只是,本来下毒之人竟然是长宁候世子钟铭之?
而皇室中除了十七王爷谢凌以外,不管女帝还是几位大长公主,都是女眷,断断不能给外人更不成能给外边的男人看背部。即便稚龄如白芷,已经十岁了,也决不能给朝臣们看胎记。只是这么一来……
陆离的手却如影随形,再一次抓了上去,紧紧地扣住他的肩膀,声音徒然森冷起来:“传言中王爷不是一心礼佛、醉心书画么?如何现在竟是一身技艺?景渊,你在宣政殿上撒泼,可知这是犯上反叛之罪?”
谢凝也明白过来了,点头道:“如此,便请三公前去,请容华姑姑来吧。”
“免礼,赐座。”谢凝叮咛。
“如此一来,证据竟然只要朕与太后的谈吐,恐怕天下不平。”谢凝也想到了这点,皱眉道:“这该如何考证呢?”
而如果容华大长公主证明景渊的胎记是假的,那凌迟之罪就会落在景渊身上。景渊不但会落空汝阳王的爵位,汝阳王府不但会绝后,更会落得个“企图混合皇室血脉、图谋篡位”的罪名。一个不好,只怕前代的爵位都会被剥夺。
“启禀陛下,容华大长公主与太尉、丞相、御史大人在殿外等候宣召。”
三公就是太尉、御史大夫、丞相,三者别离为武官之首、寒族之首、世家之首,代表了朝中三种最强权势,如此代表甚为公道,朝臣们也没有定见。因而陆离、江自流、高崇祎便一同分开,请容华大长公主去了。
容华大长公主也看到了,神采更加迷惑,语含责备:“陛下,你好端端地将这东西取出来做甚么?巴不得天下人都晓得皇室的胎记长如许?好叫人冒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