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谈笑间柔情真似水 论政时冷面却如霜[第6页/共9页]

“可咱玉娘实实在在就是一个奴婢呀。”

“吴和。”

张居正顿感满身酥麻，他顺势把玉娘揽进怀中，笑道：“这一吻令媛难买，来，再来一个。”

“你要我偏不给，”玉娘调皮劲儿上来，竟咯咯地笑个不断，闹够了又娇声说道，“老爷，你方才的话还未说完，这男欢女爱的第三种境地是甚么呀？”

“不要太久了，奴婢等你。”

美女儿换了睡鞋，卸了盛饰，

眼看着窗外、手托着香腮。

张居正言辞诚心，玉娘听了好不打动，她强忍眼泪，不美意义地说：“我这是如何了，人不争气，眼泪也不争气。”

“你另有何要紧事？”

“叔大兄，若不是老朋友，我真思疑你是在用心整我。”

“光禄寺管甚么的，不就是吃喝吗？一闻到肉香酒香，我焉能忍住不吃？”

“他来找你做甚么？”张居正问。

“你的意义是？”

“看你这肚皮，仿佛怀了龙凤胎，你累也不累？”

“甚么铁证？”

玉娘想到那支下下签，内心头不免又闹起别扭。张居正看到玉娘神采又有非常，正想着如何弄点噱头调和氛围，忽听得帘子外头有人清咳一声，悄悄叫唤了一声：

“这是甚么呀？”

“说得好，”张居正击节赞道，“但要记着，全军夺帅只是匹夫之勇。”

“弹劾谁呀？”

“是啊，吴和名声极坏，且在貂珰里头不结分缘，如果告他诈传圣旨，大多数貂珰都会黄鹤楼上看翻船，持一种幸灾乐祸的态度。冯保再喜好他，为本身计，他也会丢卒保车。”

“如何，你和玉娘是游戏？”

看着张居正痛心疾首的模样，满怀春梦的玉娘怎不打动非常！此时也顾不得甚么，竟起家离席走到张居正跟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火辣辣地亲了一口。

“你是专门送这个来的？”

张居正与李义河既是荆州府的小老乡，又是嘉靖二十六年的同榜进士，属于那种能够掏心窝子说话的好友，他与玉娘的事也没有瞒他，因而答道：

“奴婢何德之有，蒙老爷如此眷顾！”

“是啊，唯其婴儿，才气备受庇护嘛。”

“玉娘，这是醒酒汤，你喝一杯。”

玉娘想了想，答道：“传闻过，她是一个波斯美女，是被鞑子进贡来的，她一来就成了隆庆天子的心肝宝贝，厥后不知为何俄然死掉了。”

“你说是谁？”玉娘白了他一眼。

玉娘看着张居正舒畅的模样，将信将疑抿了一口，小嘴一撅嗔道：

游七点头晃脑，口气中尽是夸耀。张居正看他扯远了，便收回话题问道：

“君子无戏言。”张居正目光如火，说话如同发誓。

“老爷不喜好寻花问柳之人？”玉娘用手梳理着张居正黑得发亮的长须。

“这多累啊！”

“甚么美酒玉液，不过是牛乳嘛。”

“人奶嘛。”

就寝迟，可意的人儿今安在？

李义河一时揣摩不透张居正的心机，咕哝道：“意气用事也并非满是好事，民气中存一点意气，才不至于失了读书人底子。叔大啊，恕愚兄直言，我看你举棋不定，心中定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