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白发衔冤昏死内阁 红颜薄命洒泪空楼[第1页/共10页]

“玉娘，你为何要去吕公祠抽签？”

张居正伸手制止她并让她退了出去，他看到玉娘坐在那边纹丝不动，便走到她身后站定，轻抚着玉娘的香肩，柔声问道：

“你说。”朱衡抬了抬干涩的眼皮。

过了中午，张居正也偶然义用饭，在值房里焦心等候朱衡的动静。朱衡昏迷后，张居正一面命人飞速去请太医，一面命人从速把朱衡背上轿抬回府中。新年上岁的，总不能让一个三朝元老二品大臣死在内阁。约莫半下中午分，派到朱府的人才传回动静，朱衡已被救治过来，但还满嘴梦话。太医恐再生不测，半步也不敢分开。张居正这才心下稍安，立马儿就感到疲惫，正说打个盹儿，又有司礼监内侍前来禀报，说是冯公公在文华殿恭默室等他，有几件事情要筹议。张居正让姚旷揪了条毛巾擦把脸，便信步走了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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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老夫今番见你，原是奉了太后和皇上之命。”

“蜜斯！”小燕儿也惊叫起来。

“宫里头钟鼓司的那些戏文，太后都听腻了，她白叟家传闻都城里头有个叫张九郎的，一张嘴有绝活儿，叫得出百鸟投林，便要老公公安排张九郎进宫演出。”

两人酬酢着重新落座。春节歇衙半个月，现在开衙五天了，这前后将近一个月时候两人未曾会面。乍一相见，免不了都做出亲亲热热的模样相互说些吉利话儿。小内侍摆了茶点上来，张居副本来就有些饿，便拣了桃酥芝麻糕胡乱吃了几块。冯保看到张居正脸上约略有些倦容，便体贴肠说：

“老爷啊老爷，明天是奴家的生日啊！”

“告谁呀？”

“两位阁老均在，老夫是来去官的！”

“首辅张先生，皇上让主子前来传旨，传闻工部尚书朱衡深更半夜跑到左掖门前肇事，二品大臣如此不讲面子，究竟为何？望查实奏来。”

见冯保闪动其词一味推委，张居正内心头很不受用，又不好发作，只得旁敲侧击言道：

“朱衡他咋了？”

王三向两位大人行过拜见之礼，然后垂手说道：“老公公，太后让主子来传个话儿。”

“去积香庐。”

玉娘略微颤栗了一下，仍没有说话。

张居正看到朱衡强撑病体跑来内阁讨公道，内心已是十二分的怜悯。他一门心机惟着如何把朱衡劝回家保养将息，听到吕调阳墨客气说话，给老朱衡火上浇油，内心头已生了几分不快，便宕开说道：

“是吗？”

“朱衡跑来内阁告状。”

“哦？”冯保阴笑着说，“本来是为这件事，左掖门的值日官王起大朝晨就对我讲了，说朱衡发神经，深更半夜跑来讲是皇上要召见他，要王起开门。”

“上午，传旨寺人来到内阁传了皇上的旨意，说朱衡深更半夜跑到左掖门肇事，要仆查处此事。”

“中官诈传圣旨，这是犯了欺君之罪。你是内廷总管，起码，那些乱嚼舌头根的，能够说你冯公公管束不严。”

“玉娘，你去了吕公祠？”

“不消了。”

“朱大人，您、您、您这、这是怎、如何了？”

“玉娘，你如何了？”

“冯公公，你不感觉这件事情奇特吗？”

“冯公公，有这个需求吗？仆敢鉴定，朱衡是受害者。”

“张先生，看你的模样，仿佛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