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送风葫芦取悦皇上 练隐忍术笼络太监[第1页/共7页]

“些藐小事，何必轰动圣上。”

“这不就得了，”冯保一拍大腿，兴冲冲地说，“你还担忧你我会晤，会被人说闲话吗？要晓得，先帝遗言中，咱与内阁三大臣同受顾命。现在高胡子削籍，高仪病死，就剩下你我两人，为了皇上，为了免除太后的担忧，你我能不见面吗？”

“有些个做臣子的，蚕豆大的蚂蚱嫌路窄，张先生你倒是獭子过水一重皮，毛都不湿一根，这是妙手。”

“回皇上，臣近些时，一是就京察之事，与各值事衙门筹议，听一些部院大臣的建言咨议，二是为皇上物色讲臣。”

“这个，光说说不清楚，得树模。”张居正想了想，又说，“皇上身边不是有两个小内侍吗，让他们出宫，找两个妙手学一学，再归去教给皇上。”

“冯公公成心保举他？”

“启禀太后，您不是另有事要问张先生吗。”

一向摩挲着风葫芦的朱翊钧，俄然冷不丁插问一句：“你晓得章大郎有何背景？”

张居正悠悠一笑说道：“待刑部勘查成果出来，如果仅系误伤，章大郎极刑没有，活罪难逃。”

“两年前，臣建议太子，也就是本日的皇上出阁讲学，蒙先帝恩准，每年春秋开两次经筵。本年春上，因先帝得病，经筵停息。现皇上已经即位，宫府及部院大臣，都同心合力，帮手圣主开创新纪。虽偶有不谐之音，却无损于礼法，臣是以思忖，择日奏明太后及皇上，规复今秋经筵。”

“太后如此嘉奖，臣愧不敢当。”

“这……冯公公，你感觉如何？”

“有何不当，是太后与皇上叫咱来的。”

“说。”

张居正明里是对冯保发言，暗里倒是说给李太后听的。他奇妙隧道出对章大郎的奖惩标准，看李太后作何反应。

因救了章大郎一条命，冯保稳稳落下了邱得用的情面，是以这会儿表情非常畅快，见李太后咨询定见，忙答道：

大内刻漏房报了酉时，张居正才分开云台。斯时落日西下，建极殿高高翘起的檐角挂着光辉的余晖。带路的牙牌寺人又带着张居正踏上通往会极门的长长的甬道。约莫走了一半，忽听得背后有人喊道：

“冯公公，你我坐在这里，是否有些不当？”

“臣遵旨。”

冯保嘿嘿一笑，有些不天然地说道：“老朽是想荐一小我。”

“冯公公，你另有事？”张居正问。

“胡自皋，现在南京工部主事任上。”

“好，就这么定了，”冯保说着，见张居正有起家告别的意义，立忙打手势让他坐下，接着说，“张先生，有两件小事，还望你留意。”

“张先生这主张真是好，太后如果在《女诫》卷首写上序言，天下的是非之口，就一次塞得干清干净。”

张居正朝门外招招手，瞬息，刚才带路的阿谁牙牌寺人就拎了一个锦盒出去，递到张居帮手上便又退了出去。张居正翻开锦盒，从内里取出一个木葫芦样的东西来。

正在她摆布难堪不好表态时，张居正又说道：“太后，臣这几日与部院大臣扳谈时，曾留意问过他们，小时候除读书外，是否玩过风葫芦之类的玩具，几近统统被扣问之人，都答复说玩过。”

“可贵张先生想得如此全面，既为皇上物色讲臣，又送来风葫芦，先帝选你做顾命大臣，可谓慧眼独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