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积香庐今宵来显客 花月夜首辅会玉娘[第5页/共6页]
“帮忙我?”玉娘抬开端。
“啊,这是门生家中的两个丫环,”王篆从速答复,“我临时差她们到这儿来奉侍玉娘。”
谁又能说,负心人是你……
“你想干甚么?”张居正问。
接下来是琤琤琮琮的琵琶声,万语千言尽在指间环绕,或激愤,或幽怨,或痴情,或凄绝……
究竟是你负我还是我负你,
来了去、去了来,
“不要喊我大人,喊我先生便可。”
玉娘霍地站起,猛地从怀里抽出那把始终不离身的剪刀,隔着桌子,朝张居朴重刺过来。张居正身子一偏,玉娘刺了一个空。她晓得刺不中他,便愤怒地拾起桌上的菜盘,朝劈面猛砸畴昔。张居正固然躲闪得快,但还是溅了一身菜汤。
“有,是阿谁王大人领来的,那位郎中看了我的眼睛。”
休像这云密密的天儿也,
“先——生。”
“南京可有亲人?”
张居正对劲地点点头,一抬脚走进了山翁听雨楼的大门。该楼有三层,底层有七楹之大,是严嵩用来宴集来宾开堂会的处所。二楼曲槛回廊,有多间兰薰密室,本属金屋藏娇之处。三楼琴棋书画炉鼎尊彝样样俱全,是嬉恬文娱之所。严嵩建成积香庐时,已届暮年,在内阁中待了三十多年,已是云烟过眼风雨不惊,以是才将这座楼定名为山翁听雨楼。他垮台后有人发起把这楼名改掉,继任首辅徐阶却声言积香庐里的统统都不消窜改,他说:“置身偎红倚翠声色犬马当中,而不为之所动,才做得须眉丈夫,堂堂君子。”他不但如此说,还为此写了一首绝句:
“游七?”张居正一惊,立忙坐直身子,喊道,“出去。”
他们一行三人刚绕过一丛翠竹,踏上生满苔藓的砖径,筹办走进积香庐的主体修建——山翁听雨楼时,忽听得河边的那座秋月亭里,传来悠悠忽忽琵琶声,接着有人唱曲,张居合法即伫步静听:
“对,灯笼!”
现在,这首诗刻在山翁听雨楼入门处的一座巨大的黄梨木屏风上。张居正进得门来,起首看到的就是这首诗。他在屏风前,对着恩师外秀内刚的手迹,睹物思人,内心头又产生了些许难过。
“再说一会儿话,你就晓得我是谁了。”张居正说着,从冷碟中夹了一片薄薄的肉糕放在玉娘面前的盘子里,说,“先尝尝吧。”
曲声凄婉,像孤雁,像中天的鹤唳,更像是深山古寺中的雨打霜枝。张居正听得怔忡,神采也是更加严峻。王篆在一旁小声说:“那就是玉娘。”张居正微微点点头。小亭子那边,曲声又起了:
“老爷,是我。”一个声音孔殷地答复。
约莫一盅茶工夫,重换了洁净道袍的张居正又走进了餐厅。屋子里已经清算洁净,桌上也换了新的菜肴。玉娘坐在屋角,犹自掩面而泣。张居正表示两位侍女出去,他本身斟上一杯酒,一扬脖子尽饮了下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