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建造法坛吕府祈福 接闻圣旨次辅殒命[第9页/共9页]

“可贵叔大兄还惦记取我这风烛残年之人，”吕调阳接过丫环递过的参茶抿了一小口，喘着气儿说道，“另有子维兄，我还担忧再也见不着你们了。”

张居正霍地站起。自当首辅六年来，还向来没有人敢如许劈面指责他。看到他神采乌青怒形于色，张四维恐怕弄僵结局面两边都下不了台，忙插嘴补救道：

南无大悲观世音菩萨

“叔大兄，你要留我这个老朽干甚么？”吕调阳望着近在天涯的张居正，像盯着一堵墙，伤感地说，“我昏聩无能，在内阁六年，办不成一件大事，有负于皇上的厚爱。”

张居正说着，弯下身子摸了摸吕调阳开端变冷的脸颊，噙着两泡热泪掩面而去。

“父亲，你醒醒。父亲，你醒醒。”

“都是你做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