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众言官吃瓜猜野谜 老座主会揖议除奸[第2页/共10页]
雒顺从速弥补:“传闻冯保往孟冲府上派了十名小火者,明说是听差,实际上是把孟冲把守了起来。”
雒遵脑瓜子矫捷,至此已把高拱的心机猜透了七八分,便开口问道:“元辅,明天的会揖,是否会商弹劾冯保之事?”
程文本想申明的意义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但他打动起来表述不清,鸡长鸡短把本身都给说胡涂了,那副“较量”的模样又把世人逗得笑起来。这一笑,朝房里的氛围又和缓了下来。高拱晓得大师曲解了他的意义,趁机解释说:
陆立德指着面前盛满西瓜皮的盆子说:“就这,打两个字。”
“话说嘉靖二十年后,世宗天子一意修玄,把一应军国大事,都交给奸相严嵩措置。严嵩既受宠遇,历二十余年不衰。此人在当局运营既久,加上性贪,一时候卖官鬻爵,几成民风。满朝文武,无人敢撄其锋。更可气者,一多量溜须拍马之人,都纷繁投其门下,为虎作伥。当时,我寄身翰林院充史官,一日有事去叨教严嵩。到了他的私宅,一帮求谒严嵩的官员,如同蚁聚。这时恰好严嵩出门延客,候见的人顿时都肃衣起立,屏声静气,鞠躬如鸡啄米,这景象极其好笑。我一时忍俊不由,便大笑起来。严嵩感觉我猖獗,便问我何故如此大笑。我安闲答道,‘刚才瞥见相爷出来,诸君肃谒,让我记起了韩昌黎《斗鸡行》中的两句诗:“大鸡昂然来,小鸡悚而侍。”严嵩听罢,也破颜而笑。待他回宅子里细心一考虑,便认准我是成心讽刺他,因而挟恨在心,寻机对我施加抨击,终至把我削籍为民。按常理,碰到这类不平之事,六科给事中、十三道御史这些言官,就得站出来建言上本,主持公道,弹劾犯警。但当时,统统言官慑于严嵩的权势,竟没有一小我敢站出来主持公道。这件事非常让士林齿冷。这时恰好有一名尚墨客了疥疮,请太病院一名太医前来诊治,那太医看过病后,对那位尚书说:‘大人的这身疥疮,不需开单用药,只需六科给事中前来便可治好。’尚书被太医的话弄胡涂了,问道:‘治疥疮如何要六科给事中来?’太医答道:‘六科给事中长了舌头不敢说话,那就只好让他们练一练舔功了。’尚书这才明白太医是在绕着弯子骂人,也就捧腹大笑,这故事因而就传开了。”
“雒遵说得对,再上一疏,弹劾他矫诏之罪!”
“矫诏?”高拱紧问一句。
朱衡听出首辅话中有送客的意义,情知硬坐在这里也处理不了题目,因而一提官袍站起来与高拱作揖告别,走到门口,又丢下一句硬邦邦的话:
“你从哪儿探听到的?”韩揖问。
“奉告你还要你猜个啥?”陆立德眨巴着一双鼓眼睛,诡谲地说,“这两个字,恐怕在坐的诸位个个都尝试过。”
准奏。妖道王九思以邪药进于先帝,惑乱圣躬,十恶不赦,三法司须从严惩办。
“方才在走廊听得里头唧唧喳喳甚是热烈,如何我一来,就变得鸦雀无声了?”
“老陆说句打趣话,大师何必当真。实在,老陆这个谜语虽贴切,却不高雅。我现在再说一个谜语,答案比老陆的粗鄙,但却高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