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众言官吃瓜猜野谜 老座主会揖议除奸[第3页/共10页]
臣等先于本月初旬日恭上紧切事件五件,仰裨新政。本日伏奉御批“晓得了,承祖制”。臣等窃惟五事所陈,皆是祖宗已行故事。而内里另有节目前提。如命司礼监开揭夹鉴,尽发章奏,如五日一请见,如未蒙发拟者,容令奏请与夫通政司将封建本辞送该科记数备查等项,皆是因时处宜之事。必须明示准允,乃可行各衙门遵行。况皇上即位之日,正中外民气张望之际,臣品级一条奏即未发票,即未蒙明白允行,恐失民气之望。用是臣等不敢将本送科,仍用封上再进。伏望皇上鉴察,发下臣等拟票,臣等如有不对,自有公论。祖宗法度,其孰能容。臣等无任,瞻仰之至。
“他?”雒遵叫了一声,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他底下根都没有了,还撰得出这等灯谜?”
首辅有雅兴讲笑话,这但是破天荒头一遭儿,众弟子受宠若惊,莫不拊掌欢迎。高拱表示大师温馨,开口说道:
“你从哪儿探听到的?”韩揖问。
雒遵脑瓜子矫捷,至此已把高拱的心机猜透了七八分,便开口问道:“元辅,明天的会揖,是否会商弹劾冯保之事?”
拟完票,高拱看着虽说此时才誊正但暗里已练过量回的这几行狼毫小楷,心下甚为对劲。叮咛文书拿了五两银子赐给传旨寺人,叮嘱他把这两道拟票连本一起带回宫中,交给皇上“批朱”。然后,又派人去把韩揖、雒遵等给事中喊来会揖。
朱衡在气头上,顾不得宦海礼节,说话的口气分外呛人。高拱内心晓得,此时若申明事情本相,朱衡不把内阁闹翻天赋怪。如果迟延一两日,等候皇上把礼部的折子批复下来,当时再做压服事情就占了事理,是以他决定来个缓兵之计,先把朱衡稳住再说。沉吟一会儿,高拱答道:
“是啊,快坦白。”
“首辅所言极是,”韩揖瞟了雒遵一眼,打圆场说道,“雒遵的发起不失为一个好主张,但擒贼擒王,还得按首辅的方略行事。”
正值炎炎六月,又久日不雨,北都城里头,大街冷巷窜着的都是灼人肌肤的热风,偏今儿一丝风没有。给事中坐的都是四人抬的小轿,顶着日头,肩舆里燠热如同蒸笼。及至来到午门内的六科廊,个个都汗流浃背。一身绣着鹭鸶的六品麻布官服,前胸后背都浸出了汗渍。各自进了值房后,揩脸的揩脸,摇扇的摇扇,暑气还没有除尽,接了高拱的唆使,又都一窝蜂跟着堂差来到内阁二楼的朝房。
“究竟是甚么?”韩揖诘问。
程文一脸端庄,说道:“起首声明,这个谜语不是我撰造的。待答案揭开后,我再奉告撰造者是谁。这谜语是一个字――回。”
“对,鄙人也传闻过这件事,老陆,你现在诚恳坦白,那一夜是如何风骚的。”
世人一阵起哄,陆立德抵挡不住,从速辩白道:“你们这是冤枉好人,那一夜,杭州太守为小弟停止堂会,的确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子随了梨园来到堂会上,太守便让她陪我喝酒,唱了几支曲子,仅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