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办丧事堂官招数恶 抨时政侍郎意气昂[第6页/共6页]
“死在哪儿?”
魏学曾话音一落,刘一儒顿时答复:“魏大人放心,我刘某恐怕比你们走得还早。”
“小的只是听差官言说,也未见过。这猫也没啥好名字,直直儿就叫猫王。”
“这是咋回事?”王希烈惊诧。
“终究有一个大九卿出面了,刘大人,这联句如此老辣,可见葛老别有襟抱。”
“童夫人,童大人死时,除了这首绝命诗,可另有遗言。”
“这不是你管的事儿,”王希烈横了纪有功一眼,“你的任务是造好报单,到户部要钱。”
这份讣告由吏员草拟,本司郎官点窜,最后送给王希烈亲身核定再行誊抄,然后送达都城各大小衙门。讣告虽短,却相称煽情。很多官员读后都动了怜悯之心,莫不相邀前去童立本家祭奠。按都城吊仪,每位前去的官员都会送去一道挽幛。灵堂里放不下,就摆在院子里,院子里摆不下,就摆到大门外,到厥后,全部一条胡同都摆满了灵旗挽幛。前来吊丧的人络绎不断。被请来哭丧的十几个哭婆子特别卖力,只要人一来,她们就撕肝裂胆地干嚎,加上吹鼓手们也各尽其责,吹吹打打弄得气气势势,特别是那一只唢呐,时而哭泣时而凄厉,直聒噪得几条街都不得安宁。
魏学曾抱拳一揖,问:“李大人也来祭吊?”
“部堂大人,奴家有份东西给您。”
刘一儒还是干笑着,答非所问地说:“童立本实在不幸,以是下官略具赙仪,前来一奠。”
李大人答罢,便命椽吏将手中挽幛送进灵堂,只听得哀乐齐奏,哭婆子又一阵干嚎。魏学曾与刘一儒禁不住猎奇,又一齐回到灵堂旁观。只见灵堂正中最显眼的位置,已是高高悬起了左都御史葛守礼送来的挽幛,上面也书了一对挽联:
你凭甚么如许的狠心,
却说他前脚刚进值房,纪有功后脚就跟了出去。他本是王希烈的亲信,以是被安排到司务一职,卖力本衙各司间的调和,一应上传下达的事儿也都该他卖力。因这层干系,他见堂官的礼节也就随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