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朱翊钧索银说歪理 戚大帅春节送胡姬[第3页/共7页]

“您的身材干系到社稷百姓，更连着千万名官员的前程，他们焉能不体贴！”

“首辅能够如许说，但官员们内心头不如许想，您拿他有何体例？”

“人去楼空，说这些陈年旧事，只能令人徒自伤悲。”张居正说着站起家来，对戚继光做了一个请的姿式，说，“走，说了这半日的闲话，我们也该填填肚子了。”

“这两位但是波斯美女？”

“逆？此字怎讲？”

“首辅先甭嘉奖，您听我把话说完。”戚继光挤了挤眼，接着又奥秘地问，“前几年，您的身边是否有一名名叫玉娘的女孩儿？”

“居富不侈，朕也没有侈呀，”朱翊钧用手指了指身上穿戴的龙袍，言道，“你看朕身上的袍服，还是客岁做的，袖口都有些发白了。”

“因为前朝天子手上没有钱！”张居正斩钉截铁地答复，“皇上方才言及承平天子，依臣之见，承平天子一是手上要有钱；二是拿了这些钱不是去花天酒地，而是应当用来稳固国防，为百姓办功德，办实事。总而言之，取天下之财用于天下，才是万民推戴的圣君。”

“据臣所知，供用库一年也有五六十万两银子的进项，如何这么快花光了呢？”

“首辅大人，戚大帅已经到了。”

“早在客岁，不谷见圣上已经长大，能够单独亲政，内心头就松了弦儿，萌发退隐之意。”

“元敬兄，官员们的各种群情，我也略有耳闻。有些官员乃至以为皇上成了傀儡，这与究竟不符。我张居正固然受太后之托，利用摄政之权，但任何时候，我都是皇上的臣仆。”

“他说了些甚么？”

“戚大帅雄辩滚滚，看来你的采战之理，比起你的军事韬略来，毫不减色啊！”张居正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位戚大帅同张居正的前任高拱一样，有吃猪头肉的癖好。每年春节，张居正都会从薰风阁买最好的熏猪头，派专人用骡车送往蓟镇戚大帅行辕。前几天过罢小年，他又命管家游七办理此事。

“咱晓得，”戚继光说，“传闻玉娘善解人意，她走后，首辅也曾悲伤过一段日子。”

“前人讲酒色财气四字，把色摆在第二，说色是刮骨的钢刀，这话只对了一半儿，”戚继光也不管张居正讽刺，独自讲下去，“如果一味沉沦酒色，女人就是害命的毒药。但如果深谙采阴补阳的大法，控驭有方，女人又可成为男人最好的养品。不然，乾下坤上凤骑龙，为何成了大吉大利的《泰卦》呢？”

“皇上凡事如果都能如许自律，则是天下百姓的福分。”

“官员们都晓得，现在皇上发下的统统圣旨，实在都是首辅的拟票。大师心照不宣，以为要想办甚么事，与其找皇上，不如找首辅。”

“在隔壁花厅里，请首辅大人挪步畴昔一瞧。”戚继光说着头前带路，将张居正领进一墙之隔的花厅。厅里头早坐了两位美女，一见他们出去，都赶紧起家并排站着敛衽施礼。

“你为何要将她们弄到中土？”

“两个大老爷们儿扎堆儿喝闷酒，有啥意义。咱此次来，给首辅大人带来了两个佐酒的。”

“何时你不足暇，也来这里住几天，散散心。”张居正说着，又问，“薰风阁的猪头收到了吗？”

“道家甚么方术？”

“托人出关，直接从波斯物色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