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挂诗匾弄玄为邀宠 会贬官谠论诉危情[第5页/共5页]
韩里奇这么多年来,从不肯与人谈起畴昔,眼下首辅谈起,让他颇感不测。他不晓得首辅的心机安在,只得支吾答道:
“你当井陉县令几年了?”
“卑职早就安排好了,肉包子大葱馅饼固然吃,另有热乎乎的粉条汤,固然喝,这会儿都吃过了。”
“不要问为甚么,叫你摘下就摘下。”
张居正说着已抬腿出门。他俄然又瞥见了亭子,顿时又想起那块诗匾,便停下脚步叮咛钱普:
“二百五十里。”
“卑职恰是。”
“也好,”张居正一眼瞥见众官员尚在原地傻痴痴地跪着,便叮咛钱普让他们起来。他走进驿站,转头指着尚在亭子里不敢挪步的井陉县令,道,“请你出去”。
“喊他来吧。”
富阳山之茶,
“这是十七年前的事了,都记不全了。”
“是。”
“你还没有正面答复我,倘若再碰到害民扰民之事,你另有没有勇气站出来?”
“当获鹿县主簿。”
韩里奇这才如梦初醒,站起家来朝张居正深深一揖,喃喃说道:
“再往前是在广西一个县里当教谕,再往前是陕西平凉府五品知府。”张居正说着减轻了语气,“实在你的经历我都晓得,一遭撤官,一遭贬官,都不是为本身,而是为的老百姓。传闻平凉府的百姓还为你立了生祠?”
张居正瞅了钱普一眼,见此人四十岁摆布,白净脸皮,下巴上的胡子稀稀少疏,两腮不肯长肉,一看就是个没福分的模样。再看路两边黑压压跪着的官员,个个都穿戴崭新的补服,明显同一安插过。他叮咛钱普免礼,待钱普站起家来,他问道:
“首辅大人……”
驿站的厅堂早已清算得清爽恼人一尘不染,随张居正一道南行的锦衣卫批示使曹招聘、工部员外郎许嘉林、钦天监监正张应祥等也都出去安排了坐位。宾主坐定后,张居正呷了一口茶,然后问坐在他斜劈面的井陉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