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拿长沙协副将清德开刀[第2页/共6页]
大团一天的练习总在四个时候以上,事事讲当真过硬,一丝也不准草率。他本身一天到操场去几次,严格催促。如许一来,绿营兵也只能陪在那边。到了逢3、逢八会操这一天,天还没亮,就得调集上操场。那些绿营兵油子擦着惺忪的眼睛,胡乱穿上号褂,昏昏沉沉地跟着走,个个嘀嘀咕咕。曾国藩整天一刻也不分开练兵场。将士们无法,只得一遍又一各处练习。一天下来,浑身骨架都散了。不但如此,他还要训话,喋喋不休地聒噪个把时候,讲军纪,讲风格,讲刻苦刻苦,讲尽忠报国等等,讲得那些绿营兵烦厌极了,个个昏昏欲睡,一回到营里,便骂开了:"这个曾剃头,早点死了好!""曾国藩不过是个团练大臣罢了,他有甚么资格管我们!""跟那些作田佬一起练习,脸都丢尽了。"一个湘乡籍的兵奉告大师一个奥妙:"你们晓得吗?曾国藩是个蛇皮癞,他每天都痒不成当,死命地抓,抓下的癣皮有一饭碗,血流不止。" "该死!这是天报应。"
初七日上午,曾国藩以团练大臣的身份出了一个布告,晓谕全部绿营和团丁,明早在南门外大操场会操,要对半年来的练习作一番全面大查抄,不管是谁,不管任何启事,一概不得告假。
"中丞,清除湖南境内匪贼,首要靠的是曾涤生的团练,特别是此次剿平征义堂,厥功甚伟。征义堂闹了好几年,浏阳县对之束手无策,前次江岷樵也只是把他们赶到山中,全赖曾涤生完整毁灭。但奏稿对此只一笔带过,曾国藩的名字都未提及。我固然按中丞的意义写了,但毕竟有点为涤生抱屈。""如何是完整毁灭?周国虞三兄弟一个都没逮住,难保不死灰复燃。"陶恩培不买曾国藩的账,更看不起连个进士都没中的左宗棠。
曾国藩听后,对全场兵丁大声说:"各位弟兄们,你们看看,究竟是国事首要,还是私事首要?本身不来会操,还要弟兄们为他办私事。国度出钱招兵,是为他小我招的吗?大师都还只二三十来岁,恰是年青力壮的时候,长沙协就有那么多的人吃不了苦,不来的不来,溜走的溜走,这还像个军队吗?面前这点苦都不能吃,今后两军斗争,存亡存亡之际,岂不当逃兵吗?本部堂四十多岁了,还和大师一起练习,所为何来?为的是练出一支能兵戈的军队,为的是保湖南全境不被长毛占据。明天气候是热了点,如许的天练兵确是一桩苦差事,但比起流血杀头,这个苦就小多了。各位兄弟要谅解本部堂的苦心。常言说,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再冷再热,都不能不练兵。明天缺席的,每人记大过一次。"曾国藩讲完后,要李续宾带一营湘勇到城里各处去寻觅长沙协的兵,记下他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