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1页/共4页]

那人站起来，转过身，道：“何兄，你先下去吧，我本身跟他们走。”

那人道：“小将左路军中军官何西。云将军英勇无敌，小将也很佩服的。”

陆谦转头看了看，道：“云将军，你这亲兵说得对。军令如山，如有人例外，焉能服众？”

那班乐工又出来了。吹奏起一支欢畅的乐曲。那是一支古曲《坐东风》，是两百余年前的名乐工按照一本古书所载乐曲所作，酒坊歌楼中，人们点此曲的最多。武侯命奏此曲，似要将刚才的肃杀冲淡一些。

云狼带着李烈和前锋营部下的十个什长向东门走去。还没到东门，便闻到一股焦臭之味。陆谦所部是仅次于武侯的中军攻入雁城的。天狼军尽力防备东门，没推测武侯将主力绕到了南门，不然必然是陆谦第一个攻入城中。

陆谦所部两万人驻守在城门边，营帐整整齐齐，比武侯所统的中军毫不减色。反观我们前锋营，因为是属于武侯直属的嫡派中的嫡派，多少有点骄横之气，营帐固然划一，但连我们这批百夫长也经常要闹点事，军纪反是以左路军最为严明。

武侯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知不晓得，叛贼首级寒月也稠浊在这批人中逃出城去。此役未克全功，你罪非难逃！”

前锋营里，固然与姜安礼那几个干系不太好，可别的和五六个百夫长倒是有着存亡之交。如果他们晓得我这么做，也必然会和我共同进退的。

他伸脱手来，让李烈缚上了。云狼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等李烈绑好了，陆谦道：“云将军，走吧。”

这时，城头下俄然亮起一片火把，也不知有几百支。云狼吃了一惊，不知产生了甚么事，只见何西仓促上来，道：“爵爷！”

陆谦道：“是率先攻入城中的云将军啊，本日十万雄师，尽在歌颂云将军之名。”

周武侯的脸有点红，但此时已垂垂停歇。半晌，他才道：“陆谦，若大家皆以畴昔的功绩作为敷衍，军纪岂不是一纸空文？你久在行伍，此理不会不知。”

陆谦看着城下，渐渐地说道：“是武侯命你来缉捕我吧？”

陆谦道：“云将军，你的美意我心领了，以武侯治军之严，你这么做也无济无事。放心吧，按我以往的功绩，武侯不会杀我的。”

我的心一动。陆谦不要我们伴同，那能够已起了流亡之心，这要求只怕武侯不会同意。

云狼举起将令，道：“前锋五营百夫长云狼，奉君侯将令，请陆将军议事。将军是……”

何西接过将令查抄了一遍，然后恭恭敬敬地还给云狼，道：“爵爷在城头上，我带你们上去。云将军请。”

云狼一听，脸上有点变色。这何西话说得不幸，但话中之意，倒是在威胁。看来，此次差事的确不好办啊。

坐在城头，一眼望下去，尽是残垣断壁，而雁城正中的广场中，正堆火燃烧尸首，远了望去，也看获得尸横各处。城中很多处所还在传出零散的哭喊，在暮色入耳来，象一阵冰水淋入心头，那或许是雁城中残存的住民被搜出了吧。雁城经此大劫，只怕永无答复元气之日了。

云狼仍然不语。恰是他这一念之仁，肇事上身了。陆谦站起家来，笑了笑，道：“云将军，我们走吧，武侯只怕已然等急了。”

“末将前锋五营百夫长云狼，拜见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