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后记:何时忘却三国[第2页/共2页]
有朋友说:很等候你的中华史《三国纪》这一卷。
那么,毛氏父子给了甚么“增加剂”?
三国,不该如许被人谛视。
诸如此类的点睛之笔时有所见。比如他们说:忠诚人乖觉,极乖觉处恰是极忠诚处;诚恳人使心,极使心处恰是极诚恳处。又比如:豪杰所自大者,义耳;奸雄所自大者,智耳。这就不但有人生哲理,另有代价取向。
实在《三国演义》面世之初并无人问津,知识分子更是嗤之以鼻。直到清朝的毛声山、毛宗岗父子增编削写点评以后,才流行天下。以是《三国演义》的成败得失,不能只算在罗贯中的账上,还要加上毛氏父子一份。
可惜这些出色都建立于一个前提上:三国事一部忠义与奸邪的斗争史。为了克服奸邪,忠义只好以恶抗恶。这类对抗,说得好听叫斗智斗勇,说得刺耳就叫勾心斗角。
哦,是吗?
接下来,他们不无讽刺地说:本来奸雄的眼泪既可当钱使,又能当棍子用。奸雄之奸,真是奸得好笑!
究竟上,这段汗青并不首要。它不但比不上之前的启废禅让、西周封建、秦并天下和独尊儒术,也比不上以后的五胡乱华,更不敢望百家争鸣之项背。
但是三国在海峡两岸和亚洲地区的着名度,却远远高于其他汗青期间。当然,大多数人晓得的故事是《三国演义》报告的,很少有人去读陈寿的《三国志》和范晔的《后汉书》。中国如此,日本、韩国和越南也一样。
这是只能由版本学家和文学史家答复的,但他俩的点评则多少流暴露一点蛛丝马迹。比如典韦在征张绣的战役中阵亡,曹操是哭了的;赤壁败北以后,曹操也说过“郭奉孝(郭嘉)在,不使孤至此”的话,还失声痛哭说:哀哉奉孝!痛哉奉孝!惜哉奉孝![1]
这可真是“红肿之处,艳若桃花;腐败之时,美如乳酪”。所谓“三国热”表示出的百姓气态,乃至大中汉文明圈的精力追乞降文明心机,不成疑吗?[3]
那么,三国这段汗青的赋性是甚么?
明显,机谋是因为伪善,伪善是因为忠义。被高高举起的那面“品德的旗号”,实在是祸首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