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谢绝宗教[第5页/共7页]

有光就有影

只不过，希腊是从科学到哲学，印度是从宗教到哲学，中国则有另一条路要走。

礼乐。

最早灭亡的，是西方史学界所谓的“当代文明”。奥尔梅克，莫名其妙地消逝在中美洲热带丛林，不知去处；哈拉巴，在印度河道域人间蒸发，启事不明；苏美尔、阿卡德、巴比伦和亚述，早就埋葬在黄沙和土丘当中，了无陈迹；克里特，则被厥后的征服者迈锡尼人打扫得一干二净，荡然无存。至于埃及，膏壤还是那片膏壤，河道也还是那条河道，但民族已不是阿谁民族，文明也不再是阿谁文明。作为运气最好的一家，古埃及也只留下了西风残照，以及并非汉家的陵阙――金字塔，另有躺在内里的木乃伊。

第二品级刹帝利，即国王和军人。

自在划一的旗号，终究被高高举起。

这，起码是春秋战国期间中国人的看法。当时的士人（知识分子），都是跑来跑去的。孔子、墨子、孟子、荀子，概莫能外，也从未有人骂他们是汉奸。最爱国的孔子，也不过是分开别国走得快一点，分开鲁国时磨磨蹭蹭走得慢一些。但周游各国、朝秦暮楚、改换门庭，则毫无题目。

佛教与婆罗门教唱起了对台戏。

比如印度。

远隔重洋的美洲，则是另一番气象。特别是奥尔梅克、玛雅、特奥蒂瓦坎和阿兹特克，几近个个都是谜团。他们都处于石器期间，最早学会了莳植玉米，吃辣椒，喝可可，崇拜太阳神，建金字塔，盖羽蛇庙，有极高的数学程度、丰富的天文知识和极其庞大的历法，却又蛮横地用活人献祭。[1]

巫术是人类最早的文明形式之一。在时候表上，只要东西的制造和利用排在它的前面。几近统统的民族在原始期间都有巫术。印度人的“四库全书”《吠陀本集》内里，就有很多上古期间巫术的记录。我们民族，更是如此。

种姓是印度的土特产，梵语叫“瓦尔那”，意义是色彩或品格。这是雅利安人进入印度半岛后，以征服者的身份建立起来的轨制。遵循他们的逻辑，雅利安人皮肤白净，是以品格优良种族崇高；被征服的土著肤色较深，是以品格差劲种族卑贱。种族再加职业就叫种姓，一共分为四个品级。

这又是为甚么？

仿佛没有哪个民族像印度人如许痴迷于宗教。他们能够没有国度，也能够没有民族，就是不能没有宗教。他们乃至能够不必拘泥于必然非得是某种宗教。印度教、佛教、耆那教、伊斯兰教和锡克教，都行。印度教分为吠陀教、婆罗门教和狭义的印度教，也行。没有宗教，不可。

这就跟印度人不太一样。

这个支流，起先叫夏，厥后叫中原，现在叫中华。

佛教和耆那教创建之日，也恰是孔子大讲仁爱之时。但到中国的西晋变成东晋那会儿，鼎新后的新婆罗门教（印度教），却在笈多王朝的大力支撑下勃然答复，以赛过性上风卷土重来，最后变成印度共和国的第一宗教。

与此同时，或者更早一点，他们也把巫术变成了科学，乃至变成对纯粹真谛的思虑。他们的科学，是“为科学而科学”的；他们的思虑，也是“为思虑而思虑”。是以，他们又从科学走向了哲学。究竟上，哲学在亚里士多德那边，就叫“物理学以后”，中文翻译为“形而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