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国家与人[第6页/共7页]
是的,正如希腊实施过“直接民主”,我们也试行过“直接君主”;罗马实现了“以法治国”,我们也摸索了“以礼治国”。我们乃至设想了各种计划,但愿能够做到“君权与民权并重”。最起码,也不能生灵涂炭,民怨沸腾。
阿歇尔大主教当然不管这事,但伦勃朗的一句话或许能给我们启迪。伦勃朗是17世纪尼德兰(荷兰)大师级的画家,做他的门生每年要交100荷兰盾,相称于当时中国的十二两纹银。[4]
文明是前后产生的。在非洲北部尼罗河道域和亚洲西南两河道域,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一马抢先。美索不达米亚是希腊语,意义是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两河之间”。以后,在中国的黄河道域、南亚的印度河道域、南欧的爱琴海地区,中原文明、印度河文明(哈巴拉文明)和克里特文明(米诺斯文明)也接踵产生,时候都在距今两三千年前。[2]
以是,人能够发明国度,这是最强大的族群;也能够发明君主,这是最合适的带领。至于品德,则是最抱负的构造力量。有品德,人就是万物之灵,就能结成群体并依托群体的力量来保存。他也就有家有国,有安身立命之本。[11]
可见,西方人对待君主的态度,是能够要,也能够不要;有的要,有的不要;偶然要,偶然不要。不像我们,自从有国度就有君主,只不过秦汉之前封土建国,秦汉今后天下一统,但都是君主制。直到辛亥反动前,另有立宪派主张保存一个天子,哪怕形同虚设,只是橡皮图章。
百姓是当代希腊人发明的词,叫波里德斯(Polites),意义是“城邦的人”。这就像周朝的“国人”,是指“都城里的人”。[13]
但是这些小人,包含被弹劾的总统,被嘲笑的政客,被奉上法庭的犯法怀疑人,都只会以为本身的仇敌不对,不会以为国度的轨制不对。哪怕孔夫子苦口婆心劝其仿效东周,他们也会暖和而果断地说:对不起,No!
无君臣,亦无父子。古希腊神话中,天神乌拉诺斯被本身的儿子克洛诺斯打成残疾落空王位;克洛诺斯则又被本身的儿子宙斯颠覆打入天国。宙斯本身也被后代们觊觎,靠普罗米修斯帮手才得以幸免。这些故事都被希腊人丁口相传津津乐道,真可谓“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明显,这是一种少数人才气享用的民主。
是的,正如第一卷所述,夏娃造反以后是女娲登坛,缔造了氏族社会和生殖崇拜;然后是伏羲设局,把氏族从母系变成父系;然后是炎帝东征,把氏族变成部落,生殖崇拜变成图腾崇拜。女娲、伏羲、炎帝,就是所谓“三皇”。
全权百姓加上妇女儿童,就叫“自在百姓”。外来移民和被束缚的仆从,则叫“被庇护民”。被庇护民和自在百姓中的妇女儿童,都没有参政、议政、在朝的权力。
很难说谁有事理谁没有。实际上,西方人也经历了君主制期间,并且至今还驰名义上的王国。一样,荀子不厌其烦地解释“为甚么要有国度和君主”,则申明它在当时实在已经成了“题目”,并且事情也并不像荀子讲的那么简朴。比方说,氏族和部落也是群体,为甚么非得变成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