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国家与人[第2页/共7页]
臣民,就是“臣服的人”。
中华民族的国度史和文明史,就是一部不竭寻求独立、自在、划一,又频频求之不得、得而复失的“难过史”。
中华的难过
是的,正如希腊实施过“直接民主”,我们也试行过“直接君主”;罗马实现了“以法治国”,我们也摸索了“以礼治国”。我们乃至设想了各种计划,但愿能够做到“君权与民权并重”。最起码,也不能生灵涂炭,民怨沸腾。
五帝把部落变成部落联盟,
这当然并不成能。
城邦的政治事件,则交给石工、铁匠、皮匠、贩子、小贩以及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去玩弄。他们不但有权说三道四,投票表决,不肯参政议政的反倒还要罚款。这是甚么莫名其妙的轨制?照此轨制建立的,会是东周吗?
的确,构成美利坚合众国那些State,本来是应当翻译为“邦”而不是“州”的。建国之初的十三个邦,早就有着本身的宪法、法律和民选当局,各自为政自大盈亏,很有些像诸侯各国。它们共有的阿谁总统,难道“天下共主”?
荀子说,在人。
如此说来,人类一旦建立国度,难道就每下愈况,即是踏上了不归之路?
文明艺术也不像话。电影院里,电视机上,另有酒吧和百老汇,要么怪力乱神,要么靡靡之音,要么群魔乱舞,很黄很暴力,这不是“郑声之乱雅乐”吗?
臣民则大不一样。
上帝敲了回车键
实在“先生们”又何尝一帆风顺?希腊城邦,孤帆远影;罗马共和,日落西山;民主过程,一波三折;自在之路,险象环生。宗教裁判所就不说了,十字军东征也不说了。单是二十世纪,天下大战就打了两次。
成为希腊百姓的首要前提是人身自在,厥后的罗马也一样。实际上,百姓的公,不是私有,而是大众。希腊百姓和罗马百姓的财产,全都归小我统统,是完整完整的私有制。并且唯其私有,才气大众。因为本身有私产,就不必附属和凭借于任何个人、构造、机构和小我,当然自在。
如果孔子穿越到美国,必然会大摇其头。
那就先看人家。
这,约莫是法家以外思惟家们的设法。[16]
对应这汗青三阶段的,是三种指导思惟和政治哲学:大同讲帝道,小康讲霸道,乱世讲霸道。先秦诸子中,主张霸道的是法家,主张帝道的是墨家,儒家则主张霸道。因为大同已不成能,乱世又不普通,是以应当“尊霸道,行仁政,奔小康”,构建调和社会。这恐怕也是一种中庸之道。
当然不会。
无君臣,亦无父子。古希腊神话中,天神乌拉诺斯被本身的儿子克洛诺斯打成残疾落空王位;克洛诺斯则又被本身的儿子宙斯颠覆打入天国。宙斯本身也被后代们觊觎,靠普罗米修斯帮手才得以幸免。这些故事都被希腊人丁口相传津津乐道,真可谓“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或者说,天下各民族接踵告别原始期间的伊甸园,是因为像伦勃朗的门生一样犯了弊端吗?
更可爱的,是这些轨制的设想充满着私心。
西方人也不以为国度跟品德有甚么干系,在他们那边品德是归宗教和上帝管的。国度需求的是法,社会需求的才是德。以是,他们的国度能够有多种形式。直接民主、寡头政治、政教合1、君主立宪、联邦邦联、称王称帝,不但一一试来,并且并行不悖,爱如何就如何,喜好谁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