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哪个社会好[第8页/共10页]

墨家的巨擘既是导师，又是首级，

那么，甚么社会能兼顾君权和民权呢？小康。这个题目，孔子说得未几。讲很多的，是孟子。

公输盘说：我另有体例对于你，但是我不说。

儒家却不这么想。他们以为，大道没了，还能够有中道。中道就是小康，就是仁政，就是霸道。这是中等之道，也是中庸之道，而其他三家却老是剑走偏锋。比如墨子尚同，韩非实君，成果是有君权无民权。庄子无君，老子虚君，成果是君权和民权都没有。

但是这类独裁却又是有为的。这不但因为最高统治权和决策权在君主手里，还因为这类独裁依托的是所谓“法治”。用韩非的话说，就叫做“寄治乱于神通，托是非于奖惩，属轻重于衡量”。[34]

恰是。

这很不公道，非鼎新不成。

很清楚，君主能够有为，就因为“要在中心”，即中心集权。中心集权，君主才握有绝对权力。有此权力，君主才气有为，也才敢有为。

这实在让人望而却步。

公输盘不欢畅。

长平之战 周赧王五十五年（前260） 秦白起率军决斗赵军，全胜

没错，孔子的北斗是“品德中间”。

题目在于：为甚么？

跟老子一样，韩非也主张君主有为。

进步是要支出代价的。正如恩格斯所说，文明的帷幕只能由最卑贱的好处和最卑鄙的手腕来揭开。是以，为了文明，人类不得不支出品德出错的代价。[42]

人不独裁，法来独裁。

甚么题目？

呵呵，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事理老先生懂。

以是，老子不但要求统治者清心寡欲，并且但愿他们弱智无能。因为统治者稀里胡涂，老百姓就朴素浑厚，叫“其政闷闷，其民淳淳”；相反，统治者明察秋毫，老百姓就心胸鬼胎，叫“其政察察，其民缺缺”。[21]

城濮之战 周襄王二十一年（前632） 晋楚争霸中原，晋败楚

诡计也有了，战役也有了。

尚就是上，尚同就是上同，也就是同上。换句话说，统统思惟、看法和定见，都必须同一于下级，终究同一于上天。并且，这类同一是绝对的，毫无代价可讲，叫“上之所是，必亦是之；上之所非，必亦非之”。

墨子主张的公道社会，是劳动者的天国。

墨子说：现在有一小我，自家有豪华轿车，却想去偷邻居家的破车子；自家有绫罗绸缎，却想去偷邻居家的破衣服；自家有甘旨好菜，却想去偷邻居家的米糠酒糟。叨教，这是甚么人？

但是这配套办法，却揭露了一个奥妙——

明显，这是一种独裁。

由此可见，独尊者有为，有为者独尊。君主既然要唯我独尊，就不能像群臣那样整天忙繁忙碌；君主既然要当裁判员，那就不能再当运动员。

那么，仁爱不可吗？

墨子说：我晓得先生筹算如何对于我，我也不说。

看来，最好是统治者和老百姓都浑浑噩噩。

墨子的体例，是“逐级尚同”。

更要命的是，汗青完整证明老子所言不虚。

以德治国，仁爱救世，都接踵停业，仿佛前程只能是退回道的期间。但，大同之世就当真那么好？尧舜禹不就明争暗斗，黄帝、炎帝和蚩尤不就打得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