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酒娘(十)[第1页/共2页]
墨客挠着脑袋怔了半晌,欢天喜地出了门:“我陪你啊。给你讲故事,给你作诗,好不好?”
爱情的天平,一旦倾斜,敏捷崩塌!
墨客身躯微晃,嘴角闪过一非常的神差,一时冲动握住酒娘小手:“你真得看懂了?”
曹家父母早默许了两人婚事,暗里跟酒娘筹议过,两人先结婚,墨客也好有个生活下落,能放心招考。就算考不上,墨客的诗能卖好代价,曹家的酒更没得说,日子也能过得不错。
汾州属于西北地区,哪见过江南妆品?女人爱美,一时候胭脂店的买卖昌隆,也成了远近闻名的名铺,就连官府太太,也常登门采购。
却说墨客在此定居下来,白日苦读诗书,早晨喝酒作诗,次日拿诗换些财帛,到酒铺打酒。只是每次见到酒娘,再没有初识的狂放,多了几分内疚,不敢多说一句话,打了酒仓促拜别。
书生性子本就豪宕,对酒娘经心全意,底子没有发觉酒娘心机。再加上乡试邻近,伴随的时候更少,常常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偶然为了赴诗会交友达官权贵,更是和诗友结伴而去,一走月余。
“这不是真的。”墨客哑着嗓子,浑然不觉嘴角已经咬出血,“你必然在和我开打趣,对么?”
“你懂诗文,你懂我,但是你不懂女人。”酒娘背过身,挂在脖颈、耳垂的黄金项链、耳环烁烁生光,“他能给我的,你给不了。你能给我的,不能当作糊口。我不想今后的日子,守着一个整天喝醉,整夜写诗,有很多女子敬慕的丈夫,我没有安然感。他没甚么才调,却舍得为我费钱,一个女人,一辈子还图甚么?酒铺的酒再香醇,终归有酿不出的那天,我也要为我的将来考虑。”
这一天,墨客刚踏出门槛,酒娘小声说道:“人家都说这首诗是杜牧写的。”
他没有重视到邻里或讽刺、或怜悯、或怜悯的目光,只重视酒娘盘着表示嫁人身份的云髻,从熊老板的店铺里端着盆水走出。
过了半个月,墨客背着沉甸甸的包裹,兴冲冲奔向酒铺,决定奉告酒娘一件事情。
“你……”墨客高大的身材矮了半截,迟缓地、迟缓地、膝盖弯了,小腿打着颤抖,仿佛不如许,随时都会跪倒。
熊老板三十多岁,虽说其貌不扬,天生一副好辩才,满嘴辽东口音的乡间俚语常逗得女人们笑逐颜开。两个店铺相邻,熊老板也常来沽酒,两家都是辽东来到中原,更加靠近。
爱情,简朴,夸姣。
春来夏往,乡试邻近,墨客整天闭窗苦读,两人相处时候少了很多。春季,乡里来了一名熊姓商贩,脱手豪阔,买下了“杏花村”酒铺劈面的铺子,开起了“杭州胭脂水粉”的店铺。
“刚端庄两句又满嘴胡话。”酒娘微嗔,低头胡乱拨着算盘,“明天是未嫁女子上山拜姻缘娘娘的日子,爹妈忙着酒铺买卖,我也没个伴儿。”
酒娘当然晓得熊老板的心机,碍着情面也不好多说甚么,就多打一壶酒当作回礼。
酒娘脸上的红晕红到了脖根,悄悄抽出双手:“有人看着呢。”
“瞧你阿谁落魄样儿,哪比得上熊老板,好恋慕酒娘。”盛饰艳抹,穿戴半透薄衫的女子从胭脂铺一步三摇地走出,“会写诗有甚么了不起,墨客多了去了。”
时候,是恋人之间最好的伴随,也是恋人之间最伤的分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