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原道训[第4页/共7页]

覆育，万物群生，润于草木，浸于金石，禽兽巨大，豪毛津润，羽翼奋也，角

而能张，幽而能明，弱而能强，柔而能刚，横四维而含阴阳，宇宙而(上立下早)三光。

昔者冯夷、大丙之御也，乘云车，入云霓，游微雾，鹜忽，历远弥高以极

藏。故从外入者，无主于中，不止；从中出者，无应于外，不可。故听善言便计，

所谓乐者，岂必处京台、章华，游云梦、沙丘，耳听《九韶》、《六莹》，口味

听之不闻其声，循之不得其身；无形而无形生焉，无声而五音鸣焉，有趣而五味

莫能害之。是故欲刚者，必以柔守之；欲强者，必以弱保之。积于柔则刚，积于

虑平，筋力劲强。耳目聪明；疏达而不悖，固执而不贵，无所大过而无所不逮。

则后者违之。由此观之。先者则后者之弓矢质的也。犹钅享之与刃，刃犯难而钅

之明，星历以之行，麟以之游，凤以之翔。

而不先。荏弱以静，舒安以定，攻大靡坚，莫能与之争。

存。万物之总，皆阅一孔；百事之根，皆出一门。其动无形，窜改若神；其行无

便涉游；短袂攘卷，以便刺舟；因之也。雁门之北，北狄不谷食，贱长贵壮，俗

如有所诱慕，解车休马，罢酒彻乐，而心俄然，如有所丧，欣然如有所亡也。是

其性之在焉而不离也。忽去之，则骨肉无伦矣。古人之以是眭然能视，？1然能听，

己者，其力不成量。故兵强则灭，木强则折，革固则裂，齿坚于舌而先之弊。是

入死，自无庶有，自有庶无而为衰贱矣！是故平静者，德之至也；而荏弱者，

入于耳而不著于心，此何故异于聋者之歌也！效报酬之而无以自乐也。声出于口，

夫善游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是故功德者何尝不中，争

原也。

其得者，不以奢为荣，不以廉为悲，与阴俱闭，与阳俱开。故子夏心战而瞿，

和弱其气，平夷其形，而与道沈浮俯仰。恬但是纵之，迫则用之。其纵之也若委

以耦变，先亦制后，后亦制先。是何则？不失其以是制人，人不能制也。时之反

之患。此膏烛之类也，火逾但是消逾亟。

以毛而弥远，久淫而不还，形闭中距，则神无由入矣。是以天下时有盲妄自失

动溶无形之域，而遨游忽区之上；回川谷之间，而滔腾大荒之野。不足不敷，

所谓后者，非谓其底滞而不发。固结而不流，贵其周于数而合于时也。夫执事理

若浊。浊而徐清，冲而徐盈。澹兮其若深渊，泛兮其若浮云；若无而有，若亡而

弱则强；观其所积，以知祸福之乡。强胜不若己者，至于若己者而同；柔胜出于

故天下神器，不成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夫许由小天下而不以己易尧

弗顾，非争其先也，而争其得时也。是故贤人守清道而抱雌节，因循应变，常后

生葛。各生所急，以备燥湿；各因所处，以御寒暑；并得其宜，物便其所。由

以是淫流湎。贤人处之，不敷以营其精力，乱其气志，使心怵然失其情性。处

像，优游委纵。如响之与景。登高临下，无失所秉，履危行险，无忘玄伏，能存

笼，因江海觉得罟，又何亡鱼失鸟之有乎？故矢不若缴，缴不若无形之像。夫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