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原道训[第3页/共7页]

为道开门。穆隐闵，纯德独存，布施而不既，用之而不勤。是故视之不见其形，

涯，息耗减益，通于不訾。上天则为雨露，下地则为津润；万物弗得不生，百事

不成与语大，拘于隘也；夏虫不成与语寒，笃于时也；曲士不成与语至道，拘于

者孕育，草木繁华。鸟兽卵胎；莫见其为者，而功既成矣。秋风下霜，倒生伤害，

所不在。是故贵虚者，以毫末为宅也。

成，性命成而好憎生矣。故士有必然之论。女有不易之行，端方不能周遭，钩绳

其得者，不以奢为荣，不以廉为悲，与阴俱闭，与阳俱开。故子夏心战而瞿，

以其无争于万物也。故莫敢与之争。

与六合取与，授万物而无所前后。是故无所私而无所公，靡滥振荡，与六合鸿洞；

外矣！是故无所喜而无所怒，无所乐而无所苦，万物玄同也。不过无是，化育玄

施百姓而不费；行而不成得穷极也，微而不成得掌控也。击之无创，刺之不伤，

煎熬芳香。驰骋夷道，钧射爽之谓乐乎？吾所谓乐者，人得其得者也。夫得

鼓，无目而欲喜文章也。亦必不堪其任矣！

以是淫流湎。贤人处之，不敷以营其精力，乱其气志，使心怵然失其情性。处

而知诱于外，不能反己，而天理灭矣。故达于道者，不以人易天，外与物化，而

夫善游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是故功德者何尝不中，争

之也。今夫徙树者，失其阴阳之性，则莫不干枯。故橘树之江北。则化而为枳；

异也。失其所守之位，而离其外内之舍，是故举错不能当，动静不能中，毕生运

托小以包大，在中以制外，行柔而刚，用弱而强，转化推移，得一之道，而以少

之聪，合八风之调，而不能听十里以外。故任一人之能，不敷以治三亩之宅也。

是故响不肆应，而景不一设，叫呼仿佛，沉默得意。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而

忘于大，在于中则忘于外，在于上则忘于下，在于左则忘于右；无所不充，则无

腾踊肴乱而不失其数。是以处上而民弗重，居前而众弗害，天下归之，奸邪畏之，

如有所诱慕，解车休马，罢酒彻乐，而心俄然，如有所丧，欣然如有所亡也。是

不虚动兮；与刚柔卷舒兮。与阴阳俯仰兮。

往。经霜雪而无迹，照日光而无景。扶摇扌抱羊角而上，经纪山川，蹈腾昆仑，

之口，穿盾之牛者，人也。循天者，与道游者也；随人者，与俗交者也。夫井鱼

水居窟穴。禽兽有芄，群众有室，陆处宜牛马，舟行宜多水，匈奴出秽裘，于、越

笼，因江海觉得罟，又何亡鱼失鸟之有乎？故矢不若缴，缴不若无形之像。夫释

而在于我，不在于人而在于我身，身得则万物备矣！彻于心术之论，则嗜欲好憎

平之至也；不与物散，粹之至也。能此五者，则通于神明；通于神明者，得其内

焉有不得容其间者乎？所谓得意者，全其身者也。全其身，则与道为一矣。故虽

无穷。鬼出电入，龙兴鸾集，钧旋毂转，周而复匝，已雕已琢，还反于朴，有为

入于耳而不著于心，此何故异于聋者之歌也！效报酬之而无以自乐也。声出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