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原道训[第2页/共7页]

不虚动兮；与刚柔卷舒兮。与阴阳俯仰兮。

夫临江而钓，旷日而不能盈罗，虽有钩箴芒距、微纶芳饵，加上以詹何、娟

以是俯仰于世人而与俗交者也。故牛岐蹄而戴角，马被髦而全足者，天也；络马

何故知其然也？凡人中寿七十岁，但是趋舍指凑，日以月悔也，乃至于死。

而不众，损之而不寡，斫之而不薄，杀之而不残，凿之而不深，填之而不浅。忽

施百姓而不费；行而不成得穷极也，微而不成得掌控也。击之无创，刺之不伤，

万物有所生，而独知守其根；百事有所出，而独知守其门。故穷无穷，极无

鸲鹆不过济；<豸舟>渡汶而死；形性不成易，势居不成移也。是故达于道者，反

己者，其力不成量。故兵强则灭，木强则折，革固则裂，齿坚于舌而先之弊。是

尝也；色之数不过五，而五色之变，不成胜观也。故音者，宫立而五音形矣；味

弗顾，非争其先也，而争其得时也。是故贤人守清道而抱雌节，因循应变，常后

散财物，焚甲兵，施之以德，外洋宾伏，四夷纳职，合诸侯于涂山，执财宝者万

夫善游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是故功德者何尝不中，争

生葛。各生所急，以备燥湿；各因所处，以御寒暑；并得其宜，物便其所。由

处小而不逼，处大而不窕。其魂不躁，其神不娆，湫孤单，为天下枭。大道坦

甚淖而氵哥，甚纤而微。山以之高，渊以之深，兽以之走，鸟以之飞，日月以

听之不闻其声，循之不得其身；无形而无形生焉，无声而五音鸣焉，有趣而五味

夫有天下者，岂必摄权持势，操杀生之柄，而以行其号令邪？吾所谓有天下者，

天下者，以其淖溺光滑也。故老聃之言曰：“天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出于

则后者违之。由此观之。先者则后者之弓矢质的也。犹钅享之与刃，刃犯难而钅

覆育，万物群生，润于草木，浸于金石，禽兽巨大，豪毛津润，羽翼奋也，角

侧，间不容息，先之则过分，后之则不逮。夫日回而月周，时不与人游。故贤人

得道而肥。贤人不以身役物，不以欲滑和，是故其为欢不忻忻，其为悲不忄。

而欲教之，虽伊尹、造父弗能化。欲寅之心亡于中，则饥虎可尾，何况狗马之类

往。经霜雪而无迹，照日光而无景。扶摇扌抱羊角而上，经纪山川，蹈腾昆仑，

故天下神器，不成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夫许由小天下而不以己易尧

托小以包大，在中以制外，行柔而刚，用弱而强，转化推移，得一之道，而以少

此观之，万物固以天然。贤人又何事焉？

之数，犹不能与网罟争得也。射鸟者扌干鸟号之弓，弯棋卫之箭，重之羿、逢

昔者冯夷、大丙之御也，乘云车，入云霓，游微雾，鹜忽，历远弥高以极

穷僻之乡，侧溪谷之间，隐于榛薄当中，环堵之室。茨之以生茅，蓬户瓮牖，揉

国。故机器之心藏于胸中，则纯白不粹，神德不全。在身者不知，何远之所能怀？

之，得在时，不在争；治在道，不在圣。土处下，不在高，故安而不危；水下贱，

成，性命成而好憎生矣。故士有必然之论。女有不易之行，端方不能周遭，钩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