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原道训[第1页/共7页]

像，优游委纵。如响之与景。登高临下，无失所秉，履危行险，无忘玄伏，能存

托于秋豪之末，而大宇宙之总，其德优六合而和阴阳，节四时而调五行，句谕

昔者冯夷、大丙之御也，乘云车，入云霓，游微雾，鹜忽，历远弥高以极

乎治人，而在于得道；乐亡乎繁华，而在于德和。知大己而小天下，则几于道矣。

此观之，万物固以天然。贤人又何事焉？

所谓乐者，岂必处京台、章华，游云梦、沙丘，耳听《九韶》、《六莹》，口味

是故革坚则兵利，城成则冲生。若以汤沃沸，乱乃逾甚。是故鞭噬狗，策蹄马，

若浊。浊而徐清，冲而徐盈。澹兮其若深渊，泛兮其若浮云；若无而有，若亡而

衣，其用之也若发机。如是，则万物之化无不遇，而百事之变无不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者孕育，草木繁华。鸟兽卵胎；莫见其为者，而功既成矣。秋风下霜，倒生伤害，

道之要也；虚无恬愉者，万物之用也。寂然应感，殷然反本，则沦于无形矣。所

昔者夏鲧作三仞之城，诸侯背之，外洋有狡心。禹知天下之叛也，乃坏城平池，

后死，莫之能怨。得以利者不能誉，用而败者不能非，收聚畜积而不加富。布施

而欲教之，虽伊尹、造父弗能化。欲寅之心亡于中，则饥虎可尾，何况狗马之类

耀，生而如死。夫天下者亦吾有也，吾亦天下之有也，天下之与我，岂有间哉！

戮笑者，何也？形神相失也。故以神为主者，形从而利；以形为制者，神从而害。

夫有天下者，岂必摄权持势，操杀生之柄，而以行其号令邪？吾所谓有天下者，

坦，去身不远，求之近者，往而复反。迫则能应。感则能动，物穆无穷，变无形

夫形者，生之所也；气者，生之元也；神者，生之制也。一失位，则三者伤

为愁悴怨怼，而不失其以是自乐也。是何也？则内有以通于天机，而不以贵贱、贫

煎熬芳香。驰骋夷道，钧射爽之谓乐乎？吾所谓乐者，人得其得者也。夫得

弱则强；观其所积，以知祸福之乡。强胜不若己者，至于若己者而同；柔胜出于

虽愚者知说之；称至德高行，虽不肖者知慕之。说之者众，而用之者鲜；慕之者

刘览偏照，复守以全。运营四隅，还反于枢。故以天为盖，则无不覆也；以地为

之此，其德不亏。万物纷糅。与之转化，以听天下，若背风而驰，是谓至德。至

转轮而无废，水流而不止，与万物终始。风与云蒸，事无不该；雷声雨降，并应

而不有，成化像而弗宰，行喙息，飞Й动，待而后生，莫之知德。待之

指麾，执玄德于心，而化驰若神。使舜无其志，虽口辩而户说之，不能化一人。

德则乐矣。

富、劳役失其志德者也。故夫乌之哑哑。鹊之，岂尝为寒暑、燥湿变其声哉！

鹰雕搏鸷。虫豸蛰藏，草木注根，鱼鳖凑渊；莫见其为者，灭而无形。木处榛巢，

为之而合于道，有为言之而通乎德，恬愉无矜而得于和，有万分歧而便于性，神

常转，者主浮，天然之势也。是故东风至则甘霖降，生养万物，羽者妪伏，毛

尝也；色之数不过五，而五色之变，不成胜观也。故音者，宫立而五音形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