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原道训[第1页/共7页]

虽愚者知说之；称至德高行，虽不肖者知慕之。说之者众，而用之者鲜；慕之者

之而弥于四海；施之无穷，而无所朝夕。舒之冥于六合，卷之不盈于一握。约

所谓乐者，岂必处京台、章华，游云梦、沙丘，耳听《九韶》、《六莹》，口味

而不过饰其末，保其精力，偃其智故。淡然有为，而无不为也；淡然无治也，而

而欲教之，虽伊尹、造父弗能化。欲寅之心亡于中，则饥虎可尾，何况狗马之类

斩之不竭，焚之不然，淖溺流遁，错缪相纷，而不成靡散。利贯金石，强济天下。

<角各>生也。兽胎不<卵卖>，鸟卵不<卵段>，父无丧子之忧，兄无哭弟之哀，童

入死，自无庶有，自有庶无而为衰贱矣！是故平静者，德之至也；而荏弱者，

入于耳而不著于心，此何故异于聋者之歌也！效报酬之而无以自乐也。声出于口，

而仿洋于山峡之？9，此齐民之所为形植黎黑。忧悲而不得志也。贤人处之，不

霄。与造化者俱。纵志舒节，以驰大区。能够步而步，能够骤而骤。令雨师洒道，

故天下神器，不成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夫许由小天下而不以己易尧

无所左而无所右，蟠委错纟，与万物始终。是谓至德。夫水以是能成其至德于

此观之，万物固以天然。贤人又何事焉？

是故夫得道已定，而不待万物之推移也。非以一时之窜改而定吾以是得意也。

穷僻之乡，侧溪谷之间，隐于榛薄当中，环堵之室。茨之以生茅，蓬户瓮牖，揉

所谓志弱而事强者，柔毳温馨，藏于不敢，行于不能，恬然无虑，动不失时，与

为愁悴怨怼，而不失其以是自乐也。是何也？则内有以通于天机，而不以贵贱、贫

指麾，执玄德于心，而化驰若神。使舜无其志，虽口辩而户说之，不能化一人。

是故一之理，施四海；一之解，际六合。其全也，纯兮若朴；其散也，混兮

摇，远而不劳，四支不动，聪明不损，而知八九野之形埒者，何也？执道要之

也？气为之充而神为之使也。何故知其然也？凡人之志，各有地点，而神有所系

者，志遗于天下也。以是然者，何也？因天下而为天下也。天下之要，不在于彼

之而不能闻也。耳目非去之也，但是不能应者，何也？神失其守也。故在于小则

莫能害之。是故欲刚者，必以柔守之；欲强者，必以弱保之。积于柔则刚，积于

万方百变，消摇而无所定，吾独慷慨，遗物而与道同出。是故有以得意之也，乔

鼓，无目而欲喜文章也。亦必不堪其任矣！

九疑之南，陆事寡而水事众，因而民人被发文身，以像鳞虫；短绻不绔，以

则后者违之。由此观之。先者则后者之弓矢质的也。犹钅享之与刃，刃犯难而钅

无不治也。所谓有为者，不先物为也；所谓无不为者，因物之所为。所谓无治者，

授无形；原流泉氵孛，冲而徐盈；地痞滑滑，浊而徐清。故植之而塞于六合，横

其性之在焉而不离也。忽去之，则骨肉无伦矣。古人之以是眭然能视，？1然能听，

公。约其所守，寡其所求，去其诱慕，除其嗜欲，损其思虑。约其所守则察，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