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俶真训[第2页/共6页]

冰水移易于前后，若周员而趋，孰暇知其所苦乐乎！是故形伤于寒暑燥湿之虐者，

中徙倚无形之域，而和以六合者乎！若然者，偃其聪明，而抱其太素，以短长为

云之茏苁，辽巢鼓濞而为雨。沈溺万物，而不与为湿焉。今夫善射者有仪表之度，

何足以举其数！由此观之，物莫不生于有也，小大优游矣！夫秋毫之末，沦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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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势亦远矣！夫人之拘于世也，必形系而神泄，故不免于虚，使我可系羁者，必

土汩之；人道温馨，而嗜欲乱之。夫人之所受于天者，耳目之于声色也，口鼻之

此真人之道也。若然者，熏陶万物，与造化者为人。六合之间，宇宙以内，莫能

江而不能濡，处小隘而不塞。横扃六合之间而不窕。不通此者，虽目数千羊之群，

夫贵贱之于身也，犹条风之时丽也；毁誉之于己，犹蚊虻之一过也。夫秉皓

能无水而浮。今缴机而在上，{亡}罟张而鄙人，虽欲遨游，其势焉得？故《

今夫万物之疏跃枝举，百事之茎叶条蘖，皆本于一根，而条循千万也。若此

然在之，反之于虚。则消铄灭息，此贤人之游也。故古之治天下也，必达乎性命

求知之于耳目，是释其召々，而道其冥冥也，是之谓失道。心有所至，而神喟

况无道乎！且人之情，耳目应打动，心志知忧乐，手足之扌费疾？7、辟寒暑，

心也，非直蜂虿之螫毒，而蚊虻之惨怛也，而欲静漠虚无，奈之何哉？

德也。外不滑内，则性得其宜；性不动和，则德安其位。摄生以经世，抱德以终

其神；登千仞之谷，临爰眩之岸，不敷以滑其和。譬若钟山之玉，炊以炉炭，

者，是曰谕于一曲，而不通于万方之际也。今以涅染缁，则黑于涅；以蓝染青，

动溶于至虚。而游于灭亡之野。骑蜚廉而从敦圄。驰于外方，休乎宇内，烛旬日

是故贤人之学也，欲以返性于初，而游心于虚也。达人之学也，欲以通性于

山崩，三川涸，飞鸟钅杀翼，走兽挤脚。当此之时，岂独无贤人哉？但是不能通

贫有以乐业，困有以处危。夫大寒至，霜雪降，然后知松柏之茂也。据难履危，

如工匠有端方之数。此皆所得乃至于妙。但是奚仲不能为逢蒙，造父不能为伯乐

死生之境，而通于荣辱之理。虽有烈焰大水弥靡于天下，神无亏缺于胸臆当中矣。

其神于灵府，而归于万物之初。视于冥冥，听于无声。冥冥当中，独见晓焉；寂

也。况一世而挠滑之，曷得斯须平乎！古者至德之世，贾便其肆，农乐其业，大

外淫于世俗之风，所断差跌者，而内以浊其腐败，是故迟疑以终，而不得斯须恬

故能有天下者，必无以天下为也；能驰名誉者，必无以趋行求者也。贤人有所于

根茎枝叶，翠绿苓茏，萑{艹扈}炫煌，飞爬动，支行哙息，可切循掌控而

诗》云：“采采卷耳，不盈倾筐，嗟我怀人，彼周行。”以言慕远世也。(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不知也而后能知之也。

至伏羲氏。其道昧昧芒芒然，吟德怀和，被施颇烈，而知乃始昧昧髁筑髁郑

充其欲，何况怀环玮之道，忘肝胆，遗耳目，独浮游无方以外，不与物相弊扌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