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下酒赵尼媪迷花 机中机贾秀才报怨2[第1页/共5页]
好花寥落损芳香,只为当春漏隙光。
一句良言须听取,妇人不成出内室。(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定性了一回,问春花道:“我记得饿了吃糕,如安在床上睡着?”春花道:“大娘吃了糕,呷了两口茶,便自倒在椅子上。是赵师父与小师父同扶上床去的。”巫娘子道:“你却在那边?”春花道:“大娘睡了,我肚里也饿,先吃了大娘剩的糕,后到小师父房里吃茶。有些困乏,打了一个盹,听得大娘叫,就来了。”巫娘子道:“你瞥见有甚么人走进房来?”春花道:“不见甚么人,不过只是师父们。”巫娘子冷静无言,自想睡梦中风景,有些恍忽记得,又将手模模本身阴处,见是粘粘涎涎的。叹口气道:“罢了。罢了,谁想这妖尼如此好毒!把我干净身材与这个甚么天杀的点污了,如何做得人?”噙着泪眼,悄悄愤恨。欲要他杀,还想要见官人一面,割舍不下。只去对着自绣的菩萨哭告道:“弟子有恨在心,望菩萨灵感报应则个。”祷罢,硬硬咽咽。思惟丈夫,哭了一场,没情没绪睡了,春花正自不知一个脑筋。
明日,秀才藏在后门静处。巫娘子便叫春花到庵中去请赵尼姑来发言。赵尼姑见了春花,又见说请他,便暗道:“这雌儿想是尝着长处,熬不过,转了风也。”摇扭捏摆,同春花飞也似来了。赵尼姑见了巫娘子,便道:“日前获咎了大娘,又且简慢了。休要见怪!”巫娘子叫春花走开了,捏着赵尼姑的手重问道:“前日阿谁是甚么人?”赵尼姑见有些意义,就低低道:“是其间极风骚底卜大郎,叫做卜良。有情风趣,少年女娘见了,无有不喜好他的。他慕大娘斑斓得紧,日夜来拜求我。我怜他一点诚恳,难打发他,又见大娘孤傲在家。未免清冷。少年时节便相处着个把,也不虚度了芳华。故此做成这事。那家猫儿不吃荤?多在我白叟家肚里。大娘不要当真,落得便欢愉欢愉。等那小我菩萨也似敬你,宝贝也似待你,有何不成?”巫娘子道:“只是该与我熟筹议,不该造作我。现在事已如此,不必说了。”赵尼姑道:“你又未曾认得他,若明说,你如何肯?今已是一番过了,落得图个长来往好。”巫娘子道:“枉出丑了一番,未曾看得明白,模样如何?情性如何?既然爱我,你叫他到我家再见会看。公然人物好,便许他公开来往也使得。”赵尼姑暗道中了霸术,不堪之喜,并无一些狐疑。便道:“大娘公然如此,老身彻夜就叫他来便了。这小我物尽着看,是好的。”巫娘子道:“点上灯时,我就安闲门内等他,咳嗽为号,领他进房。”
念罢,掇回身来,见他娘子拜在地下。他一把扯起,撒然惊觉。自想道:“此梦难明,莫不娘子身上有些疾病变乱,观音显灵相示?”次日就别了仆人家,离了馆门,一起上来,详解梦语不出,心下忧疑。到得家中叫门,春花出来开了。贾秀才便问:“娘子安在?”春花道:“大娘不起来,还眠在床上。”秀才道:“这迟早如何不起来?”春花道:“大娘有些不欢愉,口口叫着官人哭泣哩!”秀才见说,仓猝走进房来。只见巫娘子瞥见官人来了,一毂辘跳将起来。秀才看时,但见蓬头垢面,两眼通红。走起来,一头哭,一头扑地拜在地上。秀才吃了一惊道:“如何作此模样?”一手扶起来。巫娘子道:“官人与奴做主则个。”秀才道:“是那个欺负你?”巫娘子打发丫头灶下烧茶做饭去了,便哭诉道:“奴与官人婚配以来,并无半句口面,半点差池。今有大罪在身,只欠一死。只等你来,说个明白,替奴做主,死也暝目。”秀才道:“有何变乱,说这等不祥的话?”巫娘子便把赵尼姑如何骗他到庵念佛,如何哄他吃糕软醉,如何叫人乘醉奸他说了,又哭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