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下酒赵尼媪迷花 机中机贾秀才报怨2[第2页/共5页]
且不说这边巫娘子烦恼。那边赵尼姑见巫娘子带着喜色,不别而行,晓得卜良着了手。走进房来,见卜良还眠在床上,把指头咬在口里,呆呆地想着风景。赵尼姑见此行动,惹起老骚。赶紧骑在卜良身上道:“还不谢媒人!”连踳是踳蹾将起来,伸手去模他阳物。怎奈卜良方才泄得过,不能再举。老尼急了,把卜良咬了一口道:“却便宜了你,倒急煞了我!”卜良道:“戴德不尽,夜间纵情陪你罢,何况还要替你筹议个后计。”赵尼姑道:“你说只要尝滋昧,又有甚么后计?”卜良道:“既得陇,复望蜀,人之常情。既尝着滋味。如何还好罢得?方才是勉强的,毕竟得他欢欢乐喜,自情志愿来往,方为风趣。”赵尼姑道:“你好不满足!方才强做了他。他一天肝火,别也不别去了。不知贰心下如何,怎好又想后会?直等再看个机遇,他与我愿不竭来往,就有筹议了。”卜良道:“也是,也是。全仗神机奇谋。”是夜卜良感激老尼。要阿谀他欢乐,躲在庵中,与他纵其淫乐,不在话下。
睡下多时,巫娘子药力已散,有些醒来。见是一个面熟的人一同睡着,吃了一惊,惊出一身盗汗。叫道:“不好了!”急坐起来,当时把害的酒意都惊散了。大叱道:“你是何人?敢污夫君!”卜良也自有些镇静,赶紧跪下告饶道:“望娘子慈悲,恕小子无礼则个。”巫娘子见裤儿脱下,晓得着了道儿,口不承诺,提起裤儿穿了,一头喊叫春花,一头跳下床便走。卜良恐怕有人见,不敢随来,元在房里躲着。巫娘子开了门,走出房又叫春花。春花也为起得早了,在小师父房里打盹,听得家主婆叫响,呵欠连天,走到面前。巫娘子骂道:“好主子!我在房里睡了,你怎不相伴我?”巫娘子没处出气,狠狠要打,赵尼姑走来相劝。巫娘子见了赵尼姑,一发愤恨,将春花打了两掌,道:“快清算归去!”春花道:“还要念佛。”巫娘子道:“多嘴主子!谁要你管!”气得面皮紫涨,也不睬赵尼姑,也不说破,一径出庵,一口气同春花走到家里。开门出来,顺手关了门,闷闷坐着。
县官发落公事了讫,不在话下。
明日,秀才藏在后门静处。巫娘子便叫春花到庵中去请赵尼姑来发言。赵尼姑见了春花,又见说请他,便暗道:“这雌儿想是尝着长处,熬不过,转了风也。”摇扭捏摆,同春花飞也似来了。赵尼姑见了巫娘子,便道:“日前获咎了大娘,又且简慢了。休要见怪!”巫娘子叫春花走开了,捏着赵尼姑的手重问道:“前日阿谁是甚么人?”赵尼姑见有些意义,就低低道:“是其间极风骚底卜大郎,叫做卜良。有情风趣,少年女娘见了,无有不喜好他的。他慕大娘斑斓得紧,日夜来拜求我。我怜他一点诚恳,难打发他,又见大娘孤傲在家。未免清冷。少年时节便相处着个把,也不虚度了芳华。故此做成这事。那家猫儿不吃荤?多在我白叟家肚里。大娘不要当真,落得便欢愉欢愉。等那小我菩萨也似敬你,宝贝也似待你,有何不成?”巫娘子道:“只是该与我熟筹议,不该造作我。现在事已如此,不必说了。”赵尼姑道:“你又未曾认得他,若明说,你如何肯?今已是一番过了,落得图个长来往好。”巫娘子道:“枉出丑了一番,未曾看得明白,模样如何?情性如何?既然爱我,你叫他到我家再见会看。公然人物好,便许他公开来往也使得。”赵尼姑暗道中了霸术,不堪之喜,并无一些狐疑。便道:“大娘公然如此,老身彻夜就叫他来便了。这小我物尽着看,是好的。”巫娘子道:“点上灯时,我就安闲门内等他,咳嗽为号,领他进房。”